其中一位将士忍不住大声咏唱,荡气回肠的一曲,伴随着风轻尘的萧声,响彻在秋日静谧的原野。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此时此刻,他们的心,正如这歌声一样,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仿佛就算山崩地裂,也无法动摇他们北定的决心与勇气。要赢,会赢!白琇莹哭倒在俞皎怀中,泣声道:“要是大哥还活着,看到小传义这么坚强,一定会自豪!我们白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孩子!”
俞皎拍拍白琇莹的脑袋,低声道:“那是明微教的,方才我听见他在背,我们白家,也出了位了不得的姑娘呢!”
经过姑侄俩的一番话,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。一群将士仿佛吃了颗定心丸,每人脸上的神色,都是那么锋锐、坚毅。他们带着希望北上,带着勇气北上。他们要赢,且会赢!众人都这么坚信着。白明微心潮起伏,眼尾氤氲。她吩咐大家安营扎寨,原地修整,待明日再行出发。白家一行人,除了白明微和俞皎外,其他人都没有武艺,白琇莹也只是练了一段时日的骑射,她们都不能成为战斗力。但是,这些女人们却有一门好厨艺,军中的伙食、缝补等一些杂活便由她们负责。白明微不愿亏待将士,每人都能吃上满满的白米饭,碗里还埋了几大块红烧肉,这顿饭将士们吃得十分畅快。等军士们吃饱喝足,白明微在军中查看舆图,思考远赴北疆后的作战计划。小传义站在沙盘面前,学着俞皎演练排兵布阵。诸位嫂嫂则去与军医学习一些基本的药理知识与岐黄之术,以图能在打仗时救助伤兵。白琇莹提剑到军营附近,对着一棵大树疯狂乱砍,像是不知道劳累似的。“你那样只是纯粹的耗费体力,对武艺提高没有任何帮助。”
是风轻尘,他手中握着一根油光锃亮的竹竿,站在白琇莹附近。白绸覆眼,白衣飘飘。他从来都是那么清朗,风华雅然。白琇莹停下砍击,对他怒目而视:“你知道什么?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我?”
她的恶劣态度,并未使风轻尘的表情有任何变化。仿佛他承受过比这更恶毒的恶意,所以已经习惯了别人浑身带刺扎向他的样子。又或者是他内心足够强大,早已练就刀剑不入的本事,任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