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冰冷的手:“这北疆的天,比玉京城要冷得早,现在才刚入冬,就已经冰冻三尺了。”
“奴婢给您把火烧旺一些,这样您也能舒舒服服地看书。只是您这晚睡早起的,奴婢担心您累坏身子。”
小传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“玉不琢不成器,如果传义现在不能从思想、品德、行为上严格约束自己,那传义就成不了大事。”
“经史、兵法、音律、剑术……从早排到晚,时间根本就不够,传义都想再起早些,但大姑姑要求传义每日至少睡够三个时辰。”
成碧噙着笑意,把帕子投进热水里,然后拧干递了过去:“小姐也是为了小公子好,来,擦擦脸,这样也能更精神。”
小传义接过帕子,自己给自己擦脸。
小小的手,捧着一块棉布,动作显得有几分笨拙。
但就算是这样,成碧也没有帮忙,因为她知道,这小小的孩子已将自己当作大人。
尊重一个“大人”的方式,就是别把他当作弱者。
他可以做得不够完美,他也可以很慢很笨拙,但决不能因此就生出不耐,恨不得为他完成。
擦过脸后,小传义看了一眼天色,喃喃道:“大姑姑一定凯旋了吧……”
成碧把帕子收起来,此时铜壶里的水已经烧开,缪缦氤氲的水汽从壶嘴里喷出来。
成碧倒了杯热水,放到桌上晾着,随口回了小传义的话:“小姐一定会赢,奴婢坚信。”
两人的声音惊醒睡在里屋的刘尧,他裹着被子骂骂咧咧地走出来:“一大早的,吵嚷什么?还让不让人睡了?信不信本王诛你们九族!”
主仆二人都没有理会他。
刘尧见桌上的杯子里盛着热水,他走过去端起来就喝,结果让热水给燎了满嘴的泡。
他狠狠地瞪着成碧:“死丫头,你没脑子是么?这水没晾到适宜的温度,怎么就敢放到桌上给主子饮用?”
成碧没有说话,小传义却开了口:“殿下,成碧姑姑是我的人,不是殿下使唤的婢女。”
“大姑姑顾及殿下的安危,这才让殿下与我同住一屋,要是殿下不习惯,也可以另寻他处。”
刘尧随便将杯子往桌上一扔,继续骂骂咧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