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。
本来赵家也不大,轿子来到这里,并未用去多少时间。
大夫把一片老参放入白晨霜的口中,令她含/着吊气。
“小姑姑,我们回家。”
沈氏伏到白晨霜的耳边,轻声细语。
话音刚落,她弯腰抱起白晨霜,把她抱出屋子,而后轻轻放入轿中。
柔弱的她,早已浑身力量。
因为柔弱扛不起这个家,给不了远方的儿子依靠。
她只有逼自己变强这一条路可走,这样在前方出生入死的人,才没有后顾之忧。
轿子缓缓前行,每一步都走得极稳。
一行人向门口走去,直到走了一段距离,才听到赵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咒骂声。
能养出赵襄那种儿子,这老太太又能精明到哪里去?
总归又是个色厉内荏的废物罢了!
靖心护送他们到门口,便抱着那可怜的孩子去往承天观。
沈氏带着白晨霜归家前,众人早已聚在厅里,满心焦急地等待。
直到看到沈氏回来,才松了口气。
白惟墉被林氏扶着迎上来,才开口,声音便哽咽了:“好孩子,我的霜儿怎样了?她还好么?”
这个老人,路已经走得不太稳了,就那么晃晃悠悠地走过来。
和天下所有疼爱女儿的老父亲一样,有着慈爱与脆弱的一面。
沈氏“砰”地跪了下去,跪在白惟墉面前请罪:“祖父,对不起,我去晚了,只能保住小姑姑,却保不住那苦命的表妹。”
林氏一听,竭力般向后退去。
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。
可尽管如此,她也没有僭越她的身份,立即抛下一切去心疼女儿。
只是那泪水再也克制不住,一滴接一滴滚下来。
几位婶婶和姑娘们,都不约而同急红了眼。
白惟墉艰难地弯腰,扶起白家此时的支柱:“好孩子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无论是母亲,还是白家的掌宅夫人,你都做得很好。”
林氏也扶起沈氏,泣声感谢:“大少夫人,此番多谢你。”
这一声夸赞,沈氏当得。
白家骤逢变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