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长矛贯/穿两人的胸膛,将两人紧紧地钉在一起。
而那两人,便是白府的二爷,还有白府的二公子。
从现场来看,是二哥白璋想为父亲挡下一击,却被一根极有力道的长矛将两人贯/穿。
长矛带着两人飞了一段距离,随即狠狠地钉在树干上。
在白明微的记忆中,二哥沉默寡言。
比起大哥的谦谦君子,他没有大哥温润。
比起七哥的意气风发,他又没有七哥的桀骜。
他一直是一位很沉默,很内敛的人。
但白明微知晓,在二婶长期的管束与打压下,本就惜字如金的二哥,心底比诸位兄弟多了一丝自卑与怯弱。
然而正是这样软懦的二哥,却奋不顾身地挡在二叔面前。
尽管他没有救下自己的父亲,但他并未在战场上露出胆怯,用他的傲骨与正直,用他血脉中流淌的坚强,勇敢地挡在父亲面前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公公……”
二嫂任氏只能重复这两句呼唤,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,哽得眼泪簌簌而落,哽得心口如钝器切割。
比起大哥与大嫂珠联璧合的鹣鲽情深,比起七哥与七嫂轰轰烈烈的矢志不渝。
他们夫妻的感情平淡如水。
然而却没有影响二嫂的悲伤之情。
或许不善于表达的二哥,没有给二嫂说过几句甜言蜜语。
然而这对看似平淡的夫妻,却把对方不动声色地刻进骨子里。
所以才会有二嫂此刻的撕心裂肺。
白明微把小传义放下来,缓缓地跪了下去:“二叔,二哥,我们来接你们回家了。”
小传义有模有样地跪下,细心的人可以发现,这孩子的脊背比任何时候都要挺直,神色也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。
他掷地有声:“二叔祖父,二叔,传义来接你们回家!”
几位嫂嫂依次跪下:“二伯父、二哥,我们来接你们回家了!”
浑身尚且缠着绷带的白琇莹,缓缓走到哭倒在丈夫尸身之上的任氏身边,握住她纤细单薄的肩膀,泣声道:“二嫂,别抓那么紧,小心伤到手。”
任氏摇摇头,哭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