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下莲城,我志在必得!”
江辞道:“需要我做什么,你吩咐便是。但在做那些事之前,可要先杀了带头为恶之人,以免他们祸害更多人?”
白明微道:“杀了一个,还会有另一个,这事并非杀了一些人可以解决的,必须把他们连根拔起,全部驱逐出这片土地!”
“白姑娘所言极是。”江辞努努嘴,“但他怎么办?带着他这个累赘,只怕不宜行事。”
他话音刚落,男人立即咋咋呼呼:“你们什么意思?我好好待在牢房里无病无灾的,是你们的出现毁了我的安逸之所,把我置于危险之地,你们还想丢下我不管?良心呢?哪儿去了?”
江辞皱眉:“别嚷,要是招来了追兵,谁也逃不掉!”
男人立即噤声,他抖了抖衣裳,灰尘与脏污登时扑面而至。
江辞嫌弃地后退了几步。
男人不依不饶,一边抖着衣裳,一边狞笑这靠近江辞。
他的动作很大,以至于袖子卷起,露出手臂上感染发炎的伤口。
脓与泥污沾在一起,只需一眼,便叫人胃里翻江倒海。
饶是江辞混迹江湖多年,什么事都见识过,但还是忍不住犯恶心。
如此情景,白明微见了,眉头却都不皱一下。
男人眼眸一转,便朝白明微扑来,他拽住白明微的衣摆,涕泗横流:“姑娘,难道你忍心把我抛弃,让我被北燕人残害么?”
“适才姑娘说的话,我可听得一清二楚,我是东陵人,姑娘要是见死不救,那刚刚说的话便都是放屁!”
男人把脏污揩在白明微衣摆上,仰头看向白明微:“姑娘应当不是那种满口仁义道德,实则虚伪又自私的人,对吧?”
白明微只是随意扫了衣摆一眼,随即若无其事地弯腰把男人扶起来。
她后退一步,保持合礼的距离:“大叔说笑了,我想救很多人,如果可以我希望全部都救下来。”
“但我心里清楚,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不值得救。在必要的时候,我会顾全大局,以最小的牺牲去保全绝大多数的人。”
“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,大叔也是会被牺牲的那一人,所以请大叔不要用我说过的话拿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