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。”
江辞笑得有几分尴尬:“先生还真是驻颜有术,外表愣是半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公孙先生浅浅一笑,眼角漾起几条沉淀了岁月烟云的纹路,他把目光移回白明微身上,细细打量一番,问:“你气息不稳,受伤了?”
白明微恭敬点头:“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谢先生关心。”
公孙先生收回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:“不必刻意瞒着,老夫略通岐黄之术。”
白明微神色未变,江辞的平静的表情却失去控制:“先生还真是业精六艺,才备九能。”
公孙先生轻笑一声:“老夫都这把年纪了,花十年的时间掌握一门手艺,并非什么难事。”
江辞嘀咕:“这又不是恒心毅力的问题,而是老天眷顾。”
公孙先生闻言,很是坦荡地承认:“正是如此,老夫自认为是那天选之人。”
“而老夫之所以答应你们,也不全然是因为你们这几日在莲城的所作所为。”
白明微迎上那一道处于尘世之中,却又仿佛来自尘世之外的目光:“还请先生赐教。”
公孙先生淡淡地看着白明微,素色衣衫融于夜色,仿佛雪山之巅一抹微寒月光,能一直流淌到人眸子里头:“老夫还想见见你那与众不同的侄子。”
白明微的神色,总算现出些许诧异。
公孙先生却没有过多解释,仿佛他并不喜欢什么事都说清楚,又或者他觉得这事通俗易懂,不用说明也能叫人明了。
对于白明微来说,无论/公孙先生为了什么应下她的请求都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,攻城战车有望,而传义也即将会有一位正经的夫子。
最后,她深深拜下:“多谢先生应下明微的请求,还请先生稍加准备,明日入夜后我们将会动身返回姚城。”
公孙先生饶有兴味,却也疑惑:“为何要等到明日?”
白明微的唇,缓缓扬了起来:“因为明日是北燕的一个重要节日,那时的城防会弱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