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相身边的事,紧接着又提到主子旧疾复发,目的就是为了诓白姑娘去接主子。
难道?
莫非?
这个计中计也被白姑娘识破了?
“啊!女人果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阿六呢喃一声,隐到他该待的阴暗角落。
白明微回到处理公务的书房,若无其事地处理那些需要她想办法解决,亦或是需要她做决定的事。
她与往常没什么不同,但处理事情的速度,却明显减慢许多。
有时目光甚至在一页公文上停留许久许久,她才回过神来一般,继续翻开公文看下去。
是的,她在担心风轻尘的情况。
风轻尘毕竟帮她那么多,得知风轻尘可能旧疾复发,她无法叫自己心平气和地处理事情。
若是在两军对峙期间也就罢了,如今还不到攻打镜城的时机,她要是无动于衷,真的有些说不过去。
任氏端了一杯茶进来,轻手轻脚地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,随即准备退出去。
“二嫂。”
白明微叫住了她。
任氏回眸:“嗯?”
话到嘴边,白明微却说不出口。
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内心的情绪?那种几近矛盾的感觉,叫她无法用言语表述。
便是这短暂的沉默,她却觉得是自己矫情了。
一堆大事摆在面前,如今却还纠结这些委实不该。
无非就两个选择,要么立即抛下一切去接风轻尘,也算是对朋友尽一份心意。
要么就留在这莲城,尽好她的职责与本分。
如何取舍,全看哪边更需要她。
思及此处,她笑了笑:“多谢你。”
终究是没有同任氏讲。
任氏温和一笑:“那是我向军医开的方子,调养身体的药茶,趁热喝,免得凉了发苦。”
白明微心头一暖:“好的。”
任氏见她事多,也就不再打扰,于是便退了出去。
白明微认真地喝下任氏准备的药茶,看了一眼滴漏,便拿着三幅画去了城外练兵的地方。
那里曾是数万北燕士兵的魂断之地,血迹虽已干透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