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的父亲吗?”
他高高在上惯了,还学不会说软话,倨傲的态度叫老人诧异并且害怕。
白琇莹杵了杵他的手臂,他这才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张进因为不放心刘尧,让周毅跟着。
此时周毅立即开口缓和气氛:“大叔,请问您是九月的父亲吗?”
老人点点头,但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艰难地在地上爬行。
刘尧想要再度开口,依旧被白琇莹拦住。
周毅也没有说话,静静地看着,直到老人把头埋/入院子里的水槽内,饮吸水槽里脏污而浑浊的水。
刘尧再也忍不住了,他把水桶扔入井里,打了一桶清水上来。
本想找个杯子或碗给老人盛水,结果转了一圈,什么也没看到。
他有些气恼,但还是把身上的披风解下,披到老人的身上,告诉他:“那些都是泥水,喝了会死人的,下次别喝了。”
老人看了眼前贵气逼人的刘尧一眼,目光漫过白琇莹,最后停留在周毅身上。
“我失去了双腿,失去了妻女,如今余有一条命苟延残喘,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,有话就说吧。”
老人的目光很苍凉,仿佛刘尧温暖的披风,并不能给他受冻的身体任何抚慰。
白琇莹惊诧:“大叔,大婶她……她没了吗?”
老人吃力地爬向院子里微微隆/起的土包,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端嗅吸,他浑浊的眼里,似溢满了悲伤。
“没了,早没了,就在九月离开的当晚,一口气没提上来,人就没了。”
“我动不了,没办法把她搬太远,只能在这院子里给她刨了个坑,让她长眠于此。”
老人说得极为平静,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平静,才叫人感受到锥心刻骨的心痛。
谁都无法想象,一个靠爬行的人,究竟是如何把妻子葬在这里的?
他们更无法想象,没有人照料的这三年,老人如何活到现在。
因为薛家已经被拔除,周毅他们也不必担心死者亲属遭到报复,行事也不必遮遮掩掩。
尽管难以启齿,但他还是把实情告诉老人:“九月姑娘她,她人已经没了……”
说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