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忍不住了,铺天盖地的心疼汹/涌而来,他红着眼眶,凝着眼前的妹妹,切切说了一句“见到明微,我也欢喜”,之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白明微见状,缓缓把脑袋靠在白瑜肩上,只是片刻,却又站得笔直:“七哥,等你养好身体,再陪我放一次纸鸢好不好?”
白瑜忙不迭点头:“一次,两次,十次,百次……七哥都愿意,七哥一定会做出最好看的纸鸢,到时候我们兄妹俩一起牵着线,看着纸鸢在蓝得纯粹的天空中越升越高。”
白明微笑了:“七哥能回来,真好,真好!”
只要七哥能好好的。
就算用她的命去换,她也愿意。
白瑜不再说话,只是为她把淋过雨纠结在一起的鬓发轻轻捋到耳后,这个动作或许已经不太合适,但此情此景,他没有去在意那么多。
这是他们尚且年幼时,他最常做的动作。
他只想借此告诉妹妹,不论发生什么事,他依旧是那个把他呵护在手心的七哥。
白明微静静地站着,任由兄长的手轻轻拂过耳畔,自始至终,她一句话也没说,但心底的暖意,已经溢满整具身躯。
千言万语,化作一句:“七哥回来了,真好!”
兄妹俩默契地把对彼此的关心与心疼藏在心底,静静地享受重逢给他们带来的喜悦。
生离死别过后,这份重逢,弥足珍贵。
……
风轻尘捧着小白貂,默默地站在临窗下,陷入回忆之中。
找到七公子时,他已经奄奄一息了,手里握住一根绳子,绳子那头拴着的,是情况更为严重的李贤昭。
已经濒死的男人,在他靠近时,还是靠着强大的力量,挥舞着手中断了半截的短剑,凶狠地扑向他,就像一匹受伤暴怒的野兽。
他没有看到七公子的惨状,只是闻到七公子身上腐烂的恶臭,以及萦绕不去的血腥味。
听着那孱弱的呼吸,他知道七公子伤的不轻。
可尽管如此,那一瞬间的爆发力,却令他这身经百战的人,也不由得为之胆寒。
他当时在心里想,这曾经的贵公子,一路走来,一路追寻,把李贤昭擒住,靠的就是这野兽一般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