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结论递向白瑜。
在白瑜展开其慢慢观看时,她继续道:
“正所谓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若将目前调派来我手底下的人当作水,那我便是一叶孤舟,随时都会倾覆,七哥担心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白瑜唇角挑起,满目戏谑: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?!除了杜钦彧的,其他人简直没法看。”
白明微笑道:“经过一夜牢狱之灾,他们对我的命令是不敢不从了,但他们有的是办法对我阳奉阴违。”
“偏偏这帮人,多数人的背后都有着一座大靠山,就拿七哥的大舅子俞世子来说,他身后的靠山高不见顶。”
“对这些人,硬不得,软不得,啃也啃不动,一般人拿他们毫无办法!你说说要是这些小官都搞不定,又岂能妄论安邦定国?”
说话间,白明微起身,轻轻抚上挂在柱子上的剑。
她回眸一笑,那笑容尽是笃定与决然:“很多人就卡在这第一道关卡里,他们读书时的凌云壮志,便是在这里死了。”
“所以尽管后来有很多机会可以再实现抱负,他们也没有了那份心思。”
“等到蹉跎了时光,老了之后回忆前尘旧事,他们只记得他们曾经那份夭折了的理想,以及如今万事未成的事实。”
“却浑然不知,这数十年的时间里,他们有无数机会让冷了的血再热起来。”
白明微收回手,站在白瑜面前,目光沉静:
“所以七哥,我们一定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,不能如同他们一样,卡在这第一道关卡。”
“道阻且长,溯游从之。就算任重而道远,我也不会放弃。再难啃的骨头,也有可以下嘴的地方。”
“他们若给我设阻碍,我不仅要把阻碍解决了,我还要顺道把他们给解决了,这样方才不会麻烦不断。”
“倘若有一日我撑不住了,我希望七哥还能告诉我,‘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’。”
白明微一番发自肺腑的话,叫白瑜颇有感触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邪了,怎么会担心妹妹的处境?
他这妹妹,如今头可顶天,脚能立地,比之天下绝大多数男人还要有过之无不及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哭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