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带着微微的凉意,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带着清冷的气质。
白明微稍稍怔神。
武艺不凡的她,竟在上船时一个趔趄,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之中。
与那只冰凉的手不同的是,这个怀抱很温暖。
就像儿时被父亲搂在怀里,那般安心、熨帖,叫人沉溺不想离开。
风轻尘怔住了,浑身僵如木头。
反应过来后,他伸手环住了怀中的温/软。
画舫上一盏纱灯摇曳,光影落在清澈的湖中,湖面映照一片澄亮,也映照了两人相拥的身影。
然而仅仅只是刹那,短到画舫摇动漾起的涟漪还没荡开几层,风轻尘在把人扶稳后,便松开了怀抱。
他说:“小心。”
白明微没有言语,思绪尚未从那突如其来的怀抱中抽出。
纵使她有着冷硬如铁的意志,内心最深处还是女儿家的柔软情怀。
适才那猝不及防的接触,仿佛一只绵软的小猫爪,轻轻抓挠着内心深处那被硬壳包裹着的柔软。
霎时间,周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。
一张脸也跟着红了起来。
只是她惯于克制,没有显露出她的异样。
但画舫上的灯火,还是将她红透透的面颊照得清楚分明。
小白貂偏头望着她,似乎也被那抹无法调出来的美妙色彩所吸引。
风轻尘把手按在小白貂的脑袋上,遮住那双直勾勾的眼睛:“小白,你喝醉了。”
小白貂用爪子推开风轻尘的手,攥着前爪咿咿呀呀。
仿佛再说:不喝,也醉了。
白明微掀帘而入,画舫中放着的冰块所散发出的清凉,总算驱走些许面颊的灼/热。
她强装镇定坐下,绷得紧紧的身体,昭示着她的紧张。
两人席地对面而坐,中间是一方小小的茶几,茶几上摆着一陶钵,里面放着冰块。
被冰块埋着的,是一只小小的酒壶。
风轻尘道:“我请你喝酒,为你提前庆祝这生辰。”
为何她的生辰总是提前庆祝?
只因未出世前她的娘亲还尚在人世,庆贺的也是,娘亲怀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