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说得难听一点,像她这种没有儿子依靠的妇人,以后只能依靠姑娘。
要是姑娘嫁得好,她日后也能轻省不是?
但是好的对象就那么些个,要是不加紧,谁会等着给她们挑?
更何况白府今时不同往日。
三婶就是个墙头草,见白惟墉没有反对,她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父亲,二嫂说得对,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,以后怕是难寻。”
“况且,长公主邀请的人,必定非富即贵,要是姑娘们能嫁得好人家,也能帮衬明微和七郎不是?”
“三姑娘清如和四姑娘文茵脸皮薄,要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帮忙,只怕她们熬到老姑娘都寻不到婆家。”
白惟墉依旧没有言语,只是脸色却沉了下来。
他像是动了怒,更多的则是凄凉。
这时,白琇莹开了口。
她说:“祖父,这次茶会孙女不想参加,我们白府的女子,就算不是金枝玉叶,也该有骨气,找婆家这种事情,哪能上赶着去?”
话糙理不糙,但二婶三婶听了,登时就垮下一张脸。
二婶面色不善:“六姑娘,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现在年龄小,你当然可以不用着急。”
“但是你等得了,你们几个姐姐可等不了,你不想找婆家伯娘我无所谓,但是你别挡着你姐姐们找。”
三婶小声嘟囔:“小姑子和离归家后,外边都传我们白府的女子气性大,本来名声就被连累了,要是不积极一点,好夫婿能自己找上门?”
一直默默站在白惟墉身边的林氏听闻这话,忍不住偏过头抹眼泪。
可她到了这个时候,都没有为女儿辩解一句。
那欲言又止,又怕伤了这个家的和气的矛盾,不能回护女儿的愧疚与软弱,使得她看起来伤心欲绝。
白惟墉没准备开口,他理解儿媳妇们的心情。
但看到陪伴他这么多年的妾室偏头抹眼泪,他第一次在儿孙面前发了火。
只见他一拍桌子,怒声斥责:“听听你们说的什么话?是在剜你们姨娘的心么?”
“你们扪心自问,你们姨娘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的?你们的聘礼是她亲手操持,你们的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