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手腕,末将十分赞同;虽未生做男儿之躯,然男儿能做的事,末将也能做。”
“就算不依附男子,末将依旧可以踏出自己的路;要钱、要名,还是要利,末将都可自己挣,无需攀附。”
长公主缓缓坐直身体,那漫不经心的模样,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她开口,透着几分掷地有声的意味:“白明微,一定别忘了,你今晚同本宫说的这番话。”
白明微拱手:“末将听令。”
长公主一字一句,分外坚决:“本宫要的不是听令,而是你能明白,懂么?”
白明微颔首:“末将明白。”
长公主挥了挥手:“明白就好,下去吧。”
事情就这样戛然而止。
本该语重心长,一番教诲的时机。
长公主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。
就这么结束了整个话题。
白明微轻手轻脚退了出去,等到完全走出长公主的居所,这才长长吐了口气。
也怪不得祖父曾说,这长公主行事令人难以捉摸。
只是那阴晴不定、喜怒难辨的性子,便叫人难以应付。
她虽然镇定从容,但也有好几次几乎拿不准应该如何作答。
好在,都押对了。
同时,她也知晓,长公主适才的问题不过是开篇,最终的目的则是最后那番,本可以长篇大论却忽然结束的话。
长公主这是在告诉她,不要妄图与太子产生瓜葛。
太子妃这条路,她走不了。
长公主大抵是认为,太子娶了她握紧兵权后,会过河拆桥。
虽然长公主说得极为隐晦,不过她能明白。
但凡她适才答错一句话,亦或者试图蒙混过关,她听到的都不会是这样的话。
然而不论如何,这美丽而神秘的长公主,此时愿意提点她。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这份忠告极为难得。
思及此处,白明微抬眸看了一眼天幕。
河汉璀璨,星罗棋布的夜空,就像这盘根错节的朝堂。
有的人坏得明显,有的人亮得干净。
也有的人,犹如背景令人难以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