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柔软的笑意:“瞧陛下这话说的,可是在责怪臣妾伺候不周?”
“臣妾这满心满眼都是陛下,以至于连尧儿都没心思教好,陛下说这样的话,臣妾可不依。”
元贞帝闻言,若有所思:“这些年,你的确疏忽了对小九的管教,导致他有些不知轻重。”
“若是他同以往那样,招个猫逗一下狗,三两日找一些狐朋狗友去消磨消磨时间,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。”
“但是你瞧瞧他,北疆走一趟,虽然顽劣的性子收敛了些许,但是还是不懂得明辨是非。”
“与朕作对也就罢了,他是朕的亲儿子,朕当然会包容他;然而他不能好坏不分,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,唉~”
说到这里,元贞帝长叹不绝。
韦贵妃没有急着说话,像是在认真聆听元贞帝开口。
她温柔地喂着元贞帝喝羹汤,直到元贞帝摆摆手,她才把碗放下,轻启朱唇。
“陛下说的是,是臣妾管教不严,不仅纵出他不务正业的性子,也叫他识人不明。”
说到这里,韦贵妃笑容一敛,万般哀愁噙在眉心。
她长喟一声,随即睁着剪水秋眸,委屈地凝着元贞帝:“自臣妾入宫,便荣宠不衰。”
“臣妾感念陛下恩德,不愿给陛下增添一丝一缕的烦恼,这些年若是臣妾不对他放纵一些,恐会令天下人生出陛下偏疼尧儿,意图另择储位的猜忌。”
“若是那般,不仅惹得皇后娘娘不安,朝臣也会随之不安,储位不稳则江山不稳。”
“所以臣妾只能放任好好的儿子,养成一事无成的纨绔。臣妾这份心,谁都可以不理解,但是臣妾希望陛下是体谅的,哪怕只是一点点,也足够了。”
事实上,韦贵妃从未与元贞帝这般开诚布公,把所有的话摆在明面上来说。
所以此时他听完这番话,更是感念韦贵妃这些年的隐忍与不易。
一个正常的男人,谁又能拒绝得了美人。
更何况是百依百顺,又分外善解人意的美人。
见韦贵妃露出这般神色,元贞帝心疼得不行。
当即就把韦贵妃搂在怀里,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递过去:“爱妃的心意,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