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小畜生,还想弑父不成?!”
白晨霜看着这一幕,也是胆战心惊。
然而她心底清楚,自己内心的结已打开。
眼下,儿子的心思和想法,才是最重要的。
于是她捏着一把冷汗,握紧灯笼站在一旁,准备随时都冲上去救自己的儿子。
然而策荣没有冲动,一双眸子里,满是怒火和寒意。
他开口,声音清脆:“娘亲给我选择,让我来决定你的去处,我本想着,让你离开,离得远远的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赵家已经覆灭,所有男丁尽数抄斩,你出去难逃一死;如果刚才你好好道歉,我会求大表姐给你指一条活路。”
“但你选择了死路,所以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说到这里,策荣捡起赵襄的剃须刀,握住头上的小揪揪,猛力一割。
乌发散开,策荣把手中割下来的头发,掷在赵襄面前。
他说:“先生教我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故人割袍断义,今日我割发断亲。”
“从此以后,我白策荣与你再无任何关系,我会忘了你这个人,忘了自己曾经姓赵。”
说完,策荣走到双目满是忧焚的白晨霜身边,轻轻牵住了娘亲的手:“娘亲,我们走吧。”
赵襄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抢步上前,拉住白晨霜的手。
“砰!”
手被策荣一脚揣开,这孩子如同小兽一般凶戾:“再碰我娘亲一下,我杀你了!”
赵襄连忙苦苦哀求:“策荣,我错了,我全都错了,是我做得不对,我不该欺负你们母子。”
“我现在彻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我混账,我认错,求求你你们不要不理我,好不好?”
见策荣和白晨霜无动于衷。
赵襄继续哀求:“策荣,我毕竟是你的父亲,打断骨头连着筋,我们是血脉至亲啊!”
“你若不认我,就等于是没有父亲的孩子,没有父亲在身边多可怜,难道你也想变成那样么?”
策荣头也不回,拉着娘亲离开。
赵襄“砰”地跪了下来,涕泗横流:“策荣,你不能不认你的生父,没有我哪来的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