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敬爱,使得她不争不抢,更是对祖母的孩子视若己出,数十年如一日地为这个家付出。
但是,姨奶奶心底肯定一直都觉得,祖父念着祖母。
所以她才会如此卑微,卑微到万事都求周全,甚至连委屈都不愿意和祖父说一句。
要是祖父能亲口说一说,姨奶奶必定高兴。
但依祖父的性子,怕是等到临了那一日,才会说上几句吧。
长辈的事,沈氏也不好置喙。
对此她只有无奈。
正想着,白惟墉慈蔼地问她:“孩子,你找祖父什么事?可是家里出事了?亦或是小七和明微有什么事?”
沈氏颔首:“的确是有些事要和祖父说。”
白惟墉看了青柏一眼,青柏立即将他扶起坐好。
他坐直身子,笑着看向沈氏:“你说,祖父听着。”
沈氏没有直接提到白明微和亲一事,而是先说起家里的几位姑娘。
沈氏说:“祖父,南安侯府着人打听二姑娘的事,而那南安侯夫人也向孙媳妇递了拜帖,说是要来拜会,怕是有意要与二姑娘做亲。”
白惟墉问:“那么,你是怎么回的呢?”
沈氏笑道:“孙媳妇觉得,这不是一桩好亲事,所以拒了。这天下的事情,什么都能强求,唯有姻缘需得谨慎。”
“南安侯家的嫡子早都有了婚配,如今只剩下一个庶子尚且未婚,孙媳妇听说,那庶子的人品不行。”
白惟墉笑容愈加和蔼:“你做得对,南安侯府早已落败,仅剩下一个爵位,如今怕是公中都过得紧巴巴的。”
“他们求娶我们家的姑娘,祖父猜并非是真心的,而是等着嫁妆救急罢了。”
沈氏点点头:“孙媳妇也是这么认为的。这南安侯府,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。”
“拿庶子来求我们家的嫡姑娘也就罢了,若那庶子上进些,出身低一点也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那庶子不仅自甘堕/落,更是不学无术,谁家姑娘要是摊上这样的人,这日子还怎么过?”
白惟墉慢条斯理地道:“他们敢那样做,这说明在他们心里,白家姑娘也只能配那样的货色。”
“正所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