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秦丰业。
但他还是忍住了,没有扑上去把秦丰业按在地上摩擦。
元贞帝闻言,调整了一个姿势。
他依旧未把眼睛睁开:“那么,秦爱卿以为,应当如何?”
秦丰业小心翼翼谏言:“自然是,重惩九殿下,以安其他侯爵的心。”
“而说到底,此事也是因白府的姑娘而起,可见白府的姑娘真是不检点,根本就是祸水!”
“那罪魁祸首,此事的根源白二姑娘,也应处死,以彰显陛下仁治天下,容不得半点脏污的威严!”
听闻此话,刘尧再也忍不住了。
他单膝跪地:“父皇,秦太师此言差矣!分明是那黄轩之醉酒杀人,他死有余辜!”
“儿臣秉公办理,恪尽职责,没有半点不合律法的地方,怎就寒了其他侯爵的心?”
“再者,此事分明是南安侯府的人求亲不成,反而怀恨在心,以此杀人不对在先,与白家二姑娘何干?为何要处死二姑娘?”
元贞帝闻言,手中的檀木珠子,缓缓停止转动。
至于秦丰业,嘴都快笑歪了。
心想,这九皇子,还真是蠢到家。
陛下把他当臣子,他却与陛下讲亲情。
亲人之间,尚且有不讲理的时候。
更何况,此事还事关白家人。
他若是能把自己的立场放高一些,多夸夸陛下英明神武,他是仰望着陛下的背影,这才做此决断。
兴许陛下还觉得孺子可教。
而他讲死理,认死理,在陛下面前一五一十地掰扯道理,这不是自讨苦吃么?
陛下若是个讲理的人,白惟墉会落到如此下场?
秦丰业越想越激动。
看向刘尧的目光,都带着鄙薄。
果然,元贞帝在下一刹那,勃然大怒:“蠢货!动手杀人你还有理了?!”
紧接着,一方镇尺直接甩到刘尧的额顶。
鲜血顿时溢出,顺着面颊滑/落。
有一部分,盖住了他的眼睛,浸到他的双眸之中。
也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隔着一片赤红,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