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,深深地凝着高氏。
那双目之中,透着一抹诘问,以及几分审视。
高氏闻言,缓缓跪了下去。
她垂着头,态度不可谓不恭敬。
她说:“娘亲,女儿记得,有一次女儿身子不适,痛得死去活来,可大夫却诊不出是何毛病。”
“父亲则认为,女儿这是癔症,见不到血淋淋的伤口,就不该会这么疼。”
“直到后来母亲请了一位民间的郎中,他剖开那疽坏之处,父亲才知道,女儿原来的确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”
说到这里,高氏的语气变得缓慢而忧伤:
“女儿归家多时,却未能拜见父亲;娘亲缠绵病榻多时,也未见父亲常来探望。”
“娘亲疼惜父亲公事繁忙,为父亲找了种种理由和借口,可如今女儿穿着这身衣裳站在娘亲面前,娘亲还看不到女儿的伤口吗?”
“娘亲的自我安慰便是对伤口和事实的掩盖,而这身光彩夺目衣裳,与当年那疽坏的地方,有什么区别呢?娘亲该看看,女儿身上的伤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