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他们死于主子的猜忌与恐惧。
是他们所拥趸之人,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是威胁,从而迫不及待地铲除。
这些事情,在很久很久以前,夫子就教过。
那时候他不懂,现在他慢慢悟出来了。
他不清楚以后自己是否会被怀疑和猜忌所左右,犯下几乎每一名上位者都会犯的糊涂事。
至少现在他是清醒的,还不至于。
虽然整个过程,刘尧都很平静。
甚至说话轻声细语,一点怒意都没有。
心腹却依旧匍匐在地,未敢直起身:“属下受教。”
刘尧复又拿起笔,语气漫不经心:
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本王知晓你一心为本王,所以此次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但本王与你把道理揉碎了讲,日后你若是还看不明白,犯糊涂,本王决不轻饶,知道么?”
心腹郑重应下:“是,属下遵命!”
刘尧挥了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
心腹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。
刘尧继续若无其事地处理公文,看不出任何心思。
孟子昂挑唇笑了笑,随后继续思索他自己的要事。
至于如影随形却不被注意到的阿六,则轻轻挑起了唇角。
另一边。
护卫忧心地与留守的成碧说话:“大姑娘出去不带姐姐,会不会有危险?”
成碧没有接话,只是淡声说:“主子的事,你少过问;主子的决定,也不必由你来说是否可行。不管是关心还是什么,都要放在心里。”
护卫垂下了头。
……
“江北贪腐之风,可是另有缘由?”
小镇的一处民居里,白明微站在零的面前,开口询问。
她只身前来,不止是因为寻找船只。
更是知晓零就在附近,所以前来与零见面。
如今零的行动越隐秘越好,倘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,不应在九殿下的附近与零接触。
零闻言,回应白明微的问话:“姑娘好生敏锐,的确有些问题,因为对手做得相当隐秘,所以很难被看出来。”
白明微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