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,非但没有理解,反而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他引经据典,说出许多实例,以此来告诫刘尧,任何侥幸之心都不能有。
他说:“殿下年轻,大将军也年轻,难免意气用事,想法天真。但是殿下,疫病之事不是儿戏。”
“这些年,东陵有多少人因为疫病而失去生命?当时果断烧村封城,依然控制不住。”
“殿下竟想用寥寥数千驻军,就去对抗堪比天灾的疫病,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两人的动静,早已引得不少人围观。
除去护卫,还有那些被安置在棚子里的村民。
听着张敬坤不讲情面的话,村民纷纷陷入绝望。
原本就处于恐慌之中的他们,开始抱头痛哭。
“这天杀的老李头,他造了什么孽,才会染上疫病。”
“现在连累了整个村子。”
“按照旧例,我们是非死不可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世道啊……”
“原本就过得艰辛,像蝼蚁一样苟活,现在连活路都没有。”
“老天爷啊……你怎么就不长眼啊!”
“想活着,怎么就这么难?”
“怎么就这么难……”
凄厉而悲凉的哭声,萦绕在耳边。
刘尧负着的手紧了又紧。
但他依旧镇定从容:“张大人,你随本王借一步说话。”
张敬坤正在气头上:“殿下有什么话,就在这里说!”
刘尧默默地看了他片刻,随即反问:
“大人以为本王沽名钓誉,为了自己的野心,不惜拿百姓的性命做赌?不惜把整个江北置于危险境地?”
张敬坤也并未给刘尧面子:“敢问殿下,难道不是么?殿下在江北小有建树,退水患、抚灾民,已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倘若此时,殿下再研制出治疗疫病的药方,这岂不是让殿下的功勋锦上添花?”
“到时候殿下就是救世主,是江北的大英雄,是陛下的大功臣!难道殿下没有此等私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