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
萧重渊低声说了一句,而后侧耳倾听。
白明微也把缘由慢慢道来。
她说:“这其一,自然是忍冬姑娘为你施针一事。不管她口中所说能为你再次施针非她不可,究竟有几分真假,我都无法视而不见。”
“这其二,忍冬姑娘极有可能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无论如何,都该保全她的性命,不叫你有任何遗恨。”
“这其三,忍冬姑娘不是个安心过日子的人,她不会守着你为她创造的安逸条件生活。她这样闹腾,迟早会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,不能叫她成为隐患。”
“综合这几方面的因素考虑,我认为她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可控。”
萧重渊闻言,轻轻一笑:“这种事情你拿主意即可,也不必与我解释。正如你信我那样,我相信你的判断与决定。”
心照不宣的默契,互不存疑的信任。
以及全心全意的依赖。
这是他们之间历经风雨后得来的情感,弥足珍贵。
白明微知晓,此时此刻她无需多言。
而与忍冬有关的事情,也沟通到这里为止。
没有再一五一十叙述的必要了。
最后,她捡起一根未烧完的柴火,拨了木灰与旁边的积土,把火堆盖住。
她站起身:“我们该启程了。”
萧重渊伸出手:“好。”
白明微把他拉起来,而后为他系好披风的系带。
萧重渊把小白貂捞起来,往怀里一揣:“你也把披风穿好了, 冬日风大,别着凉。”
白明微拢了拢披风:“一切妥当,别担心。”
两人一同走出破屋。
玄骊与饮岚正在院子里嚼着草料,见主人出来,踢了踢蹄子,又打了个响鼻,以示问好。
白明微走到饮岚身边,翻身上马,接着把手伸向萧重渊:“我们先骑饮岚,之后再换玄骊。”
萧重渊把手搭过去,就着白明微的力道上马,坐到了她身后,正好把她拥住:“我们走吧。”
白明微抖了抖缰绳,饮岚便破开那破烂的围篱,迈向外边的大道。
不用萧重渊呼唤,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