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道,终于给长官打了报告。
长官无可奈何,只能把郑光林带离队伍:“你可知你如今是什么人?”
郑光林双眼放着精光:“我知!我乃欲要报仇之人!”
长官:“……你是个军人!你是兵!”
郑光林诧异的看着她:“我还是兵吗?”
“自然!”长官骂道,“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?既然与我们一同行军,你自然就是军人,我们不是土匪,我们也不是来烧杀抢掠的,军队有纪律,你犯了纪律,就要受罚!”
郑光林仍旧问:“营长,我还是兵?”
他竟然都清楚军职了。
“去,一百个俯卧撑。”长官恨不能踹他一脚,“做不完,今晚就不用吃饭了!”
郑光林没有像长官想的那样和她作对,反而格外老实的去受了罚。
他看着瘦弱,但做完俯卧撑也只是一头热汗,喘气不止,倒没有倒地不起。
同帐的男兵们也因此高看他一眼,入夜后愿意主动找他搭话。
郑光林多年来无人倾诉,如今是谁问他,他就答,也不觉得是自曝家丑,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他那爹和大哥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。
男兵们听完也唏嘘不已。
“可你既然来了咱们这儿,就不能报私仇了。”有人叹了口气。
郑光林不明白:“难道咱们进了城,还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?”
就算阮军不屠城,好歹也要给士兵们一点犒劳吧?
“你不知道吗?”男兵们奇怪的看着他,“咱们可从来不抢掠的啊!关口离阮地这么近,你竟然不知道?”
郑光林茫然的摇头,他对阮军没什么了解,除了知道他们的统领是个女人,且这个女人不屠城以外,别的一无所知,就算知道了,对他也没什么好处,上头的百户千户不说,他连阮地有兵都不知道。
“你虽然可怜,但军法不能乱,你那家仇人,你恐怕是不能手刃了。”有人安慰他,“但是,他们既然在家都这么没有顾忌,在外定然更会胡来,只要有证据,他们被枪毙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我爹以前被地主逼死,有我和叔伯作证,又有那地主的管家找出证物,那地主当时就被枪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