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郊雁喜山,山月山庄。
清脆的玻璃声从某个房间传来。
阮温言蜷曲着躺在地板上,疼的浑身抽搐,肌肉也跟着一起痉挛,皮肤下游走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鼓包。
他压抑着一声不吭,眼底盛满了恨意,伏影匆匆跑进来,从柜子里找到药物喂给男人。
很久之后,阮温言才恢复正常,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。
伏影把人扶到沙发上,又去倒了杯水。
阮温言又恨又苦涩,他用手背擦了擦手,刺目鲜红的血液让他痛苦的流泪,“药还剩多少?”
伏影把水杯递过去,如实回答:“还剩不到三分之一,哲鸪一会儿就回来了,说不定能带回好消息。”
阮温言闭眼说:“没用的,大师不会见他。”
十九年前他不知何时被下了蛊,致使爱人离开,当他一筹莫展时,有个高人给他19瓶药物,一瓶是一年的量,每次发作一滴就可压制。
十年前他体内的蛊虫疯长,发作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在皮下游走,那次非常严重,他曾去南山寺求救,大师不仅不见他,还让他不要再去了。
在外十年都不曾回过一次家。
如今十九年了,药也快用完了。
阮温言只后悔当初心善留了那老妖婆一命。
正想着,一个黑衣男从外面进来,伏影伸头往后看,“人呢?”
哲鸪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,“老大,我没见到大师,但大师让一个道士给了我一个锦袋,说里面的东西只能压制一年,还有这个宣纸。”
阮温言打开锦袋,里面是一根触之有温度的红绳,而纸上写着一句话——
【若此人不愿,世间不会再有可解此蛊之人。】
落款是一个苍劲有力的“卿”字。
哲鸪又说:“那道士在我离开前又说了几句话……”
……
与此同时。
阮卿下意识的后退,没嚼直接咽了一半的牛排,气鼓鼓地说:“干嘛又抢我的?”
吓得以为又要亲她,手都抬起来了。
池霆云唇角泄出一丝笑意,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小脸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:“老婆的好吃,我的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