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没成长起来之前，他们只能听令，否则就是死。”魔教之主淡淡道：“方正冥府九徒一代传一代。这一代不行，换下一代就是。”
李道尘一听，倒是乐了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？”魔教之主问。
“若玄龙州大开，还请教主也能前去为我助阵。”李道尘开口。
魔教之主却是幽幽盯着李道尘：“丹鼎之所以有魔教一脉，起因就是远古末期那一战。你不说，我们也会前去。”
“那我觉得大可多派些人。”李道尘眼眸一凛。
魔教，显然也知道不少事情。
当年本是孽龙和光龙暗龙两脉的战斗，最后却波及人域和妖魔域。既然人域各大州的强者会留下布局，那妖魔域显然也会。
魔教，估计就是布局之一。
“纵然有相同的敌人，也会有各种利益冲突。魔教也不是铁板一块，我亦需要考虑很多事情。”魔教之主淡淡道：“再者，虽然有奉主担保，但我还没完全信你。”
“教主倒是快人快语。”李道尘也不在意。
魔教之主不言，漫长的岁月里，他见证了太多天才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就算如今李道尘站在妖魔域这一步，但难保未来就反水。
天地大势不在他妖魔一方，像李道尘这般妖孽，注定会受到很多诱惑。
此次若不是有奉清修担保，他见都不会见李道尘。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魔教之主提醒。
“最后再问教主一件事。”李道尘想了想，道：“教主可知，天地两气为何如此？”
这本该是影响极大的秘密，但魔教之主却不假思索道：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。我们输了，那自然就是邪恶的一方。在这件跨越数个时代的大秘密之前，大帝亦渺小无力。你问我，你觉得我能回答？”
李道尘怔然。
“境界到了，自然就会知道。过早知道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我亦在路上，不断探寻。也唯有自己发现的，才能相信。这世间真真假假太多，天地两气都能造假，那还有什么是绝对的真，绝对的假？又或者，我们真的是魔呢？”
魔教之主轻声诉说着，身影渐渐消散。
李道尘站在祭坛前，久久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