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,大概三个月到半年足够了。
收拾好尸体,谢良工从出口钻出来。
这间屋子原来是一间小厨房,用砖砌了灶台,地窖的出口就在灶台下面。
进出时需要搬开铁锅,再扫开灶下的柴灰,打开机关,才能顺利出入,着实隐蔽。
这也是他祖上世代为官,才有这样的积淀,能在家里安排下机关。
也正是因此,他才在重新分房的时候要了这几间后罩房。
这间地窖里,不仅是埋尸处,也是藏宝处。
乱世黄金盛世古董,家里很是在里面藏了些值钱的东西。
不过,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了。
但他想要的不只是财富。
毕竟,现在这种状况,以他的身份,就算是有财富,很多时候也并无用武之处。
他要的是权利。
只是,他想获得光明正大的权利,以他的身份背景而言,太难了。
所以,他选择了黑市,选择了做幕后之人的前台木偶。
这样,他才能经营权利,才能从权利的大碗中分一杯羹。
才能像现在这样,将他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谢良工哼着小调儿,关闭了机关。
望着月色,他倒了一杯干净的酒,轻轻一举,浅浅一呷。
次日。
太阳照常升起。
鸡鸣犬吠,又是美好的一天。
何雨栋已经停职在家许久了。
他的不慌不忙让监视他的人感到十分诧异。
毕竟,谁被这样莫名其妙的牵连到停职在家,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忿的吧。
那儿像他,能这么优哉游哉的?还去钓鱼,见天儿给自家做好吃的,嘿!怎么这么自在!
监视的人一寻思,这太正常了,不也是一种不正常吗?
这么着,就给报到老任那儿了。
当天下午,老任就拎着一兜橘子上门了。
“您是?”
开门的是蔺雨竹。
小丫头养了这么长时间,终于渐渐长开,像是个十来岁的姑娘了。
老任调查过何雨栋,自然也知道蔺雨竹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