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馄饨;中间几个小抽屉,放馄饨皮子、汤匙碗、京冬菜末、虾皮等;下层放一水桶,随时加汤,边包、边煮、边卖。
就说这口锅里就有很大讲究。
锅中有一个立着放的铁箅子,将锅中的水分成两部分。
少部分的一边的水中煮着几个大猪棒骨,大部分的水是用来为顾客煮馄饨的。
小贩不断地往锅里煮猪棒骨的部分加水,再让这部分的沸水不断通过铁箅子的孔流入煮馄饨的水中。
这样一是不断补充煮馄饨的汤水;二是不管补充多少水,总保持水的荤香味儿。
至于这馄饨里面儿,馅儿就一丁点儿,沾一下唇就没了,碗里都是皮儿多馅儿少。
要么京城里老叫“喝馄饨”呢?
这一碗馄饨,和片儿汤似的,吃不到几口,都是喝进去的。
汤,是棒骨白汤;作料香油、酱油、醋、香菜、紫菜、冬菜、虾皮等一应俱全。
特别现在入了冬,喝馄饨时在汤中再加上点儿胡椒面,一碗下去,遍体生暖,浑身发热。
虽然不饱肚儿,但喝下去舒坦!
俩半大小子,借了人家馄饨摊子的碗,近处找个背风地儿,蹲在那儿,一边吹气儿一边喝。
唏哩呼噜一碗下肚,口中鲜香弥漫,身上又有了暖和气儿,一时间连那被揍的疼劲儿都忘了。
吃饱喝足,俩小子一抹嘴儿,把碗还给摊子上的人,瞅着人家拿清水一涮又搁回去,这才又看向何雨栋。
“您说罢,有啥事儿需要用到我们兄弟两个?”
“嗯,对,您请讲。”
啧啧,还有点警惕心。
何雨栋似笑非笑的瞥了两人一眼,撂下一句“跟上”,便转身就走。
俩小子对视一眼,跟在了后面。
三拐四弯的,何雨栋将他们带到了王刚名下那个小院子。
屋门一开,这俩小子就被满床满屋的货物惊得瞪大了眼。
“我呢,看你们俩小子,倒是有上进心的,给你们这么个机会,敢不敢做?”
“当然,如果你们不敢做,现在扭头走了就成。只要闭好嘴,咱们彼此就都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