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在指挥室里盯了几个小时,一直口干舌燥地和前线部队通话,确保孙膑七号收到的消息准确,此刻终于有时间能出来喝口水。
“和将军聊的怎么样?”相晓桐问。
“他真是负责本次演习的张将军?”宋河惊魂未定,“我给他分析战况来着,他也没说我蠢,大概我分析的还行?”
“张将军人很随和的,觉得你蠢也不会说出来。”相晓桐挑眉,“他竟然还专门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是专程看我吗?是路过吧?”宋河受宠若惊,“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!”
“好好,平平无奇!”相晓桐笑了。
……
一整排的蜂窝放在电力保障车上,连着电线整齐充电,谢元勋撅着屁股趴在车顶上,挨个检查无人机是否故障。
“你在上面吃,还是滚下来吃饭?”黑眼镜站在车边,提着一袋自热米饭。
谢元勋伸手,一袋米饭马上扔上去,烫的拿不住,只能放在车上狼吞虎咽,像灾民一样忍着滚烫往嘴里扒。
此刻谢元勋的形象和野人无异。
裤子裹满烂泥,是半小时前为了隐蔽行军在沼泽地里踩的,敌军侦察机在头顶上嗖嗖地飞,他只能尽量趴在泥里装木头。
泥浆里游荡面条一样的红虫子,成群结队钻了他一裤裆,战友很没良心地骗他说这种虫子的毒液有化学阉割的效果,搞得他一路上提心吊胆。
头发里绿油油的,糊了一层类似绿色面粉的东西,谢元勋遇到一小波敌军的生化打击,几百枚拳头大小的“毒气弹”被扔在附近,嗤嗤地乱喷绿烟,短短半分钟绿雾浓的像克苏鲁要现身了,好在他带了防毒面具,这才没有牺牲掉。
脸和耳朵被熏得漆黑,有敌方的喷火狗猛烧树林,他和战友们手忙脚乱用枪打死十几只喷火狗,熏得眼泪至少流了二两,眼皮红肿到一两天消不下去。
“黑眼镜,这演习太他妈苦了!”谢元勋吃完米饭,打了个饱嗝,“战况稀烂啊!我感觉咱们离光荣不远了!”
“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!”黑眼镜也是一头绿粉,捧着一袋土豆牛肉猛吃,“蜂窝准备好,五分钟后咱们要向(435,810)进攻!这仗好好打还有胜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