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楼楼下。
学生们紧张地站在一起搓手,朝道路尽头东张西望。
宋河淡定地站在树下刷手机,一篇篇地啃微生物论文,他有股预感,太空菌里肯定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变数,搞不好能搓出什么大成果,但具体往哪个方向变不清楚,只好漫无目的地乱学。
有种胡乱押题的茫然。
“看看你们老师,比你们博学,碎片时间还在读论文!你们就站在这无所事事?”
宋河抬头,相晓桐一身漆黑的正装,正气场十足地站在学生们面前呵斥,学生们慌忙掏出手机来,翻找学习资料。
“这位是相院长。”宋河介绍,“咱们脑院的老大。”
“院长好!”学生们一叠声地问好,紧张不已。
相晓桐嗯了一声,不再去管新生们,走过来拽了拽宋河的胳膊,把他带到十几米外的僻静处。
两个人站在树下的阴影里,相晓桐打开手包,掏出一张单子递过来。
“交接单,我盖好章了,稍后送货的车过来,给他们就行。”相晓桐有些憔悴,面无血色,“我顶不住了,先回去睡觉,你别出岔子。”
“放心吧老师,这么简单的工作,对我来说像喝水一样。”宋河接过交接单看了一眼,很常规的手续,有院长签字和学院盖章。
“老师你气色不太好啊。”宋河担忧。
“演习前身体就有点不舒服,演习那八天累垮了,这几天一直没缓过来。”相晓桐用手揉了揉脸,有气无力道,“原本前天该来生理期的,到今天也没来,我身体肯定出了点问题,明天约了医院查体。”
“生理期没来……”宋河一愣,“该不会是怀了?”
“臭小子!”相晓桐哭笑不得,挥拳头捶他肩膀,“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,感天而孕吗?你以为是神话故事?”
宋河尴尬,相老师突然和他说生理期,他有点不知所措,大脑短暂宕机,说话没经过加工。
“你带的学生都乖吗?”相晓桐回头望向年轻白大褂们,“有不乖的报给我,该处分就处分,叶前他们班已经有学生领到警告处分了,俩奇葩学生军训互殴,有个学生嘴巴脏,聊天喜欢说你妈你妈什么的,另一个学生听急眼了就一拳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