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静山沉默了,一声不吭。
邓教授无语,摘下老花镜头疼地摸摸脑门,神情疲惫。
这么多年他带过无数天才学生,凡是天才总有些怪癖,有些异于常人的毛病,杨静山的毛病就是性格攻击性太强,傲气太重,跟谁说话都全程用问句。
问句也就罢了,他的神态还总是保持不屑,如此狂傲的学生,邓教授这辈子都没听说过几个,有时候真想扔给其他老师拉倒。
但又舍不得,万一杨静山拿菲尔茨了呢?忍忍吧!
“好吧,你的疑问确实也是我的疑问,我也不觉得他那条路线能证明出来。”邓教授叹道,“医护已经去抓他了,等他被抓回来,我再问问他具体过程。”
“他还回来?”杨静山起身,一副躲开不想见的人的姿态,“您看完他的过程,可否找人给我捎个话?其实这几天我也在试着用他的路线走,但完全走不通。”
“对了!”邓教授抬手指着他,激动道,“你把刚刚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!”
“为什么要重复?”
“重复一遍!别问!”邓教授头疼。
“其实这几天我也在试着用他的路线走,但完全走不通。”杨静山重复。
“以后就这么说话!”邓教授激动道,“这样说话才正常!才合群!不要问句了!”
“为什么非要合群?”杨静山冷淡一笑,转身走人。
望着关上的病房门,邓教授头疼,简直头疼欲裂。
杨静山是现阶段他最优秀的弟子,宋河则是他想收的最优秀的学生,俩年轻人都脑后生有反骨,一个拼死工作不愿意睡觉,一个说话的臭毛病不改。
邓教授只能叹息,这年头天才们越来越奇葩了。
忍忍吧,万一将来是俩菲尔茨呢?
很快,走廊里响起嘈杂声,邓教授睁眼,只见宋河推门而入,满脸的喜气洋洋。
“完整的证明过程我写完了!”宋河把一捆钉起来的厚纸递过来,“邓教授您过目!”
护士骂骂咧咧地进来,把宋河推到床上去,给他重新扎吊瓶。
邓教授扶好老花镜,拧着眉头从第一页读起。
刚读了两页,他便忍不住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