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笑道,“在空间站的时候,很多东西没地方放,静止松手它就会飘在空中。在月球实验室,不需要轻拿轻放,只要松手,东西就会很慢地掉下去。”
“我这一个月了还没改过来,经常下意识往空中找东西,看两眼才想起来回地球了,低头一看东西扔地上了。”娄景辉笑道,“献丑了献丑了!”
又是一阵起哄,起哄声中满含羡慕,这种太空久居后遗症大家也想得,奈河暂时没那个福分。
接风宴基本全程听娄景辉分享太空经历,大家一脸神往地听,娄景辉高高兴兴地讲。
什么在睡袋里睡觉的感觉像包在茧里的蚕、所有航天员同事都肿成大眼泡、用牙刷捕捉悬浮的水球、需要咽下去的牙膏沫、拉屎拉不出来、用喷枪给自己洗澡……
其实大部分事情大家也早就了解过,但听熟人讲述出来,感觉还是截然不同,娄景辉讲到关键处,大家甚至忘记吃饭,眼巴巴地听,静的像上课听讲。
接风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,年龄大的团队成员们回去睡觉,年轻人则继续回实验室干活。
宋河把娄景辉拉到自己办公室,关上门详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