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徒俩坐在实验室角落,看癌友互助群里的反应。
果然,一片骂声。
“妈的,传言果然是真的,这俩公司真在做脑癌药!”
“服了,还天花乱坠说这么一大堆,不就是让我们等着买乘黄和神经元的脑癌药吗?谁特么看不明白啊?”
“恶心,宋河和相晓桐是吧,真他妈恶心,一生黑!抵制这俩黑心公司!”
“坚决不买!我订机票去东瀛医院用药!”
“加我一个,我也去!富山医工都多少年的老医药巨头了,水平绝对比乘黄神经元这种新公司强!”
师徒俩无奈叹气。
宋河不再看群聊,翻起自己的邮箱,批改学生作业缓解压力。
翻着翻着,突然冒出一封日文邮件。
宋河满头问号,点开邮件后全屏翻译。
一看开头,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!
【尊敬的宋河先生您好,我叫鸠山龙介,是富山医工的研发员,曾参与过脑癌药项目】
……
富山县。
窗外是阴云密布的夜空,城市亮着零星的灯火。
头发凌乱的鸠山龙介坐在电脑前,眼里布满血丝,一份份审阅实验数据。
最近半夜读数据时总是见光流泪,读着读着眼角一阵酸痛,鸠山龙介摘下眼镜,用手搓掉眼泪。
眼前突然浮现出同事们的脸,所有同事像看垃圾一样鄙夷地盯着他。
鸠山动作顿了一下,还是把眼镜戴上,继续审实验数据。
有些数据还需要解压缩,解压期间屏幕黑下来,映出一张脸。
麻木、呆滞、失魂落魄的脸。
犹如棺材里爬出的僵尸。
鸠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饱觉了。
几个月前他就在做脑癌药的动物实验,越做感觉越不对劲,血液里的癌细胞虽少,却顽固无比,最初他检出的只是死细胞,但很快找到了极微量的活细胞。
在公司会议上,鸠山一遍遍提出脑癌药有安全隐患,起初荒木首席还会认真听他说话,等他说完了再耐心反驳。
但次数多了,荒木首席彻底冷脸,在公司里伙同全体同事们一起孤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