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之十九,是扣掉当坐牢费吗?”
“不,犯人收到的工钱就是全部的钱,交坐牢费只能从赚到的这点工钱里交。”庄启颜说。
“本来正常劳动,没几个灯塔人能一天赚两百多刀吧?二十分之十九扣掉了,剩下那一点点工钱,干到死也没法结清坐牢费啊!”宋河说,“干也结不清,不干也结不清,这谁还干?”
“冷向文说办法多的是,比如汗箱。”
“汗箱?”
“南北战争时期密西西比附近的一种土办法,一个木制或锡制小箱子,把犯人塞进去,只留一个两英寸的小孔呼吸,放在太阳底下暴晒,箱子里温度会猛烈升高,就像夏天汽车里那种感觉,犯人在里面全身出汗到虚脱,时间长了甚至会出血。”
“还有简单的单独禁闭,也很容易把人逼疯,狭窄的小牢房,里面什么也没有,也没人能说话,犯人在里面待一两天就会精神崩溃。”
宋河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最后一种主要盈利方式,犯人在牢里的吃穿用度,得从监狱小商店买。”庄启颜继续说,“小商店老板就是冷向文,价格非常昂贵。”
“吃穿用度得买?”宋河困惑,“这不已经包含在坐牢费里了吗?一天二百多刀坐牢费啊,住酒店都能住高星级了!吃自助餐都能撑死了!”
“但监狱不是酒店,没那么好的服务,冷向文开的监狱里面,三餐是一些糊糊,像猪食,菜汤里还有虫子。”庄启颜说,“犯人想吃面包肉肠汉堡之类的东西,就得自己掏钱去买。”
“除了食物,还卖发烧药,不是用来治发烧的,灯塔本土生产的一些冷门阿片类药物,犯人会把药片碾碎了用鼻孔吸。”
“连厕纸都是要花钱买的,一张华盛顿换三张厕纸,一张富兰克林换一卷厕纸,很多犯人为了省厕纸钱,会用手擦屁股,然后去洗手,水龙头的使用费更便宜。”
“逆天。”宋河三观颠覆,“我真的孤陋寡闻了,灯塔居然有这么逆天的产业。”
“以上四种还只是常规主要的赚钱方式,还有一些不常规的,比如出租犯人、犯人遗体卖给医学院解剖课,还有冷向文正在研究的惩教贷和惩教cdo。”
“你一开始说惩教贷,我还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