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闵听荷,我们团队的一位基因编辑专家】
【她丈夫五年前车祸去世,她花了两年多才勉强走出来】
【但在控梦头盔编织的逼真梦境里,她又一次见到了活着的丈夫,见面的瞬间,她构筑几年的心理防线立刻崩溃】
【闵听荷要求再次去梦里见丈夫,尽管知道梦是虚假的,但梦里和丈夫紧紧拥抱的感觉是真的】
【我们看她可怜,在实验楼给她腾出一间休息室,给她一个专属头盔】
【最初几天,每次闵听荷从梦中醒来,都会以泪洗面,甚至撕心裂肺号啕哭泣,醒来让她反复意识到丈夫已死的残酷现实,上一秒夫妻恩爱,下一秒阴阳两隔,难以承受】
【几天后,她不再哭了,哭浮肿的脸也渐渐恢复正常】
【我们原本很欣慰,以为她再次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,但有相熟的同事去看她之后,却认为情况变得更惊悚,她不是走出来了,是越陷越深了】
【虽然闵听荷嘴上没说,但相熟同事全都说她的眼神变了,是一种觉得现实世界是梦境,而控梦头盔里才是现实的眼神,她在逐步自我催眠,用颠倒虚假真实的办法,来减轻每次清醒后的痛苦】
【我去找她面谈,发现确实有这个倾向,她原本很尊重我这个团队老大,但现在她不再想耐心听我说话,她挂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微笑,完全把我视为一个幻觉】
【她不愿醒来,像借酒浇愁的酒鬼依赖酒精那样依赖控梦头盔,有时睡得多了无法入眠,她甚至会吃强效安眠药来逼自己入眠】
【事情在一周前失控,在连续五天每天睡二十多个小时之后,一两粒安眠药完全无法让她入睡了,她一次性吞服了15粒安眠药】
【幸好我安排了专人每小时去看她的情况,发现药片少了太多后,我们第一时间叫救护车,将她送去医院洗胃急救,万幸并无大碍】
【在医院醒来后,闵听荷又发狂扯掉了吊瓶,喊着要回到现实,让我们把头盔给她】
【我们不忍心直接送她去精神病院,便请心理医生去病房疏导她,我和同事们也轮流找她谈话】
【心理治疗和同事谈话持续四天后,她逐步恢复正常,但想起丈夫依旧容易流泪,最终我们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