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劝退我们,反而是支持我们的,对吧?”杨玉说。
宋河笑了,“我当然支持你们,只是打打预防针。”
“对,这条路会非常非常难,它不是真空管到晶体管那种换汤不换药的小修改,而是整个体系推导重来。”相晓桐说,“你们愿意做,我们支持,前提是你们做好啃硬骨头的准备!”
“我们也有个别同学反对改进制,认为重头再来太难了,在现有二进制基础上略作改良即可。”袁天罡笑道,“但我们讨论了五分钟,绝大部分人想试试。”
“一方面是相院长您的课堂内容给了我们勇气,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先驱的尝试。”杨玉道。
“我的课堂内容?”相晓桐挑眉。
“上世纪大名鼎鼎的贝尔实验室,起步很猛,一度业界霸主,在关键节骨眼上出现畏难情绪,选择在容易方向上做改良,砍掉了更困难方向的研发团队,导致连续错失关键技术的先机,一次次丢城失地,最终一蹶不振。”杨玉说。
“比如大规模集成电路刚兴起的时候,贝尔实验室副总裁称其为大规模白痴,握着一堆芯片的核心技术,却没率先把芯片发展起来,沿着老路去走死胡同。还有结型晶体管和os场效晶体管之争,贝尔实验室搞了十多年的结型晶体管改进,不舍得从头再来,咬牙继续做结型。结果几十年后整个市场全是os场效晶体管。”
“我们课后讨论,觉得贝尔实验室属于典型的船大难掉头,惰性蒙蔽理智,看似决策慎重严谨,实际上就是在犯懒。而小公司想崛起,唯一办法就是在大公司犯懒时加倍勤快,主动去啃颠覆性技术,我们瞄准的颠覆性技术之一,就是抛弃二进制!”
相晓桐笑容欣慰,“就像一场豪赌,你们很有勇气。”
“对,一场豪赌!我们也讨论过,不能单纯的莽和刻舟求剑,历史存在幸存者偏差,赌赢的故事流传下来了,但不知道有多少没赌赢的人尸积如山,一点痕迹都没留下。”袁天罡道,“所以我们也参考了业界关于三进制的探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