孺郏城,议事厅。
“报!”侍卫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:“参谋大人回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唐王俞差点喜极而泣:“快,快让她随咱家回京,面见陛下!”
“主子…”笪禾也惊喜地喃喃道:“平安回来了…她没事…她还活着……”
等何与卿进了议事厅,她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,第一句便是:“唐公公,走吧,我同你回京。”
唐王俞先是一愣,随后狂喜,他本以为他要费尽心思才能带回凌贵妃,没想到她居然主动开口说要回京?
不过,她…居然舍得离开战场?还是在拓埔国的军营里发生了什么?
“唐公公。”已经带着笪禾往外走的何与卿回过头催促道:“还不走吗?”
“啊…哦…”唐王俞回过神,连忙跟上:“走!现在就走!”
等何与卿和笪禾上了马车,马车之中再无第二人,笪禾终于忍不住询问道:“主子,发生了什么事?您,有些不对劲……”
“笪禾。”何与卿神情有些萎靡:“我…此次回宫,可能就无法活着从宫里再走出来了……”
“什么?!”笪禾大惊,神色慌乱道:“主子,您为什么这样说啊?”
“那个‘黄粱一梦’…”何与卿还是不想隐瞒自己最亲近的人,于是她道:“飞栗给我的绿色瓶子里,是罂粟果壳。”
“罂粟果壳?!”笪禾先是一愣,随后怒不可遏站起了身:“这个飞栗不是存心想害主子吗?”
“笪禾。”何与卿拉了拉笪禾的衣袖,示意她坐下:“不怪他,不愿侍寝的人是我,没必要把过错怪罪到他的身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何与卿打断了笪禾的话:“我此次回宫,会向付季茂坦白一切,估计彼时,我应该死罪难逃了……
不过也是我做出了有损龙体的事在先,我不怪任何人,不过笪禾,此事与你无关,你要平安活下去!”
“主子……”笪禾闻言,红了眼眶。
“乖,听话。”何与卿伸手揽住了笪禾,柔声道:“我还有事要拜托你,一会儿进了京,我会找借口让你下马车,你速速回到何府,让祖父他们即刻离京!你也跟着祖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