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月光,汪轶鸣摸到会馆外围墙边;回头望了望,见黄应祖、张枭、丁佳和郑豪已近进入指定的位置,而王信等人也在暗处紧盯着会馆大门。
晋商会馆大门这时也关闭了,街道上也越来越安静,只剩下大门门廊下几盏灯笼照耀着微弱的亮光。
汪轶鸣放低身形几步借力助跑,便扒上了围墙,伸头张望了片刻,这里应是存放运货大车的地方,又观察了片刻,见无人便一个翻身借力又是一蹬腿,翻了进去,落地一个前滚,悄无声息的落地。
快速躲入黑暗中,又观察了片刻;仍旧没有看见一人;看来此处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;就是大车和一些工具,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。
此处久留也无意义,汪轶鸣便小心翼翼的向另一处潜行而去,透过门缝,张望了一下;此处竟是骡马厩,大牲口被一排排整齐的拴在厩中;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提着一盏灯笼边巡视边往草料槽中放着草料;嘴里嘀咕着什么,
“你们都吃好喝好啊,长长膘,等些日子可是要出大力的,关外可不像这里,爷能饿着肚子伺候你们吃喝…”
汪轶鸣趁着他再去搬草料的空,快速闪进,又再次隐进一处黑暗的角落;那小厮又抱着大摞草料,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折回;趁着他整理喂食的空,汪轶鸣便闪身从他身后快速掠过;悄无声息的再次隐进一处黑暗。
谁知没惊动那喂马小厮,却引得一匹那小厮正喂的骏马发出一声鸣啼,扬了扬它那不住呼出粗气的大脑袋;
“咋的了你?吓特么老子一跳?嫌料不好吃?有的吃就不错了,爷我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那小厮一阵抱怨后,转头向四周瞧了瞧,还提着灯笼又照了照,啥也没发现;壮着胆子询问了一句:“谁啊?邓大脑壳?是你吗?”
见无人应答,这小厮摇头晃脑的呸了一声,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;
“混蛋玩意,让老子一个人干活,又特么躲茅房里去了;茅房里有你婆姨咋滴?”
见那小厮骂骂咧咧的又朝更远处的马厩而去,汪轶鸣轻叹一口气,便转出这聚满牲口,混杂着马粪等怪味的地方。
再通过存放大量草料的院子后,进入的区域应是越来越接近会馆的核心地带;之前都无人巡视,到了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