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蜷起,两脚再次蹬住墙面之后,两手也向上在合适的位置撑住;
如此不停的交替,就如壁虎一般,以不慢的速度继续沿着海墙墙面向着上方而去;
灵猴儿看着汪轶鸣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眼睛一亮的同时,也是恍然大悟,茅塞顿开;他自信自己完全可以做得到。
而不远处下方的众人看此也是一惊,心也跟着汪轶鸣向上一窜一窜的动作剧烈跳动着。
“嗖,吧嗒!”
正当汪轶鸣已上到距离墙顶垛口不到两米距离的时候,一个酒坛从海门一侧的垛口飞出,落下墙来;
惊的众人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;死死盯着那飞出酒坛的垛口处;
“呃约…呃…咳咳…”
一个叛军士卒快速奔到了墙垛口探头向着下方呕吐起来;
身后响起一阵讥笑声,
“哈哈哈…这小子不行了…哈哈哈…”
“哈哈…叫你特么逞能!该!哈哈哈…”
“哈哈哈…来啊!有种再来!继续喝啊!哈哈哈…”
吐了片刻,那叛军士卒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用衣袖擦了擦嘴,对着墙垛外又啐了一口唾沫,缩回了探出的脑袋,转身冲着刚刚讥笑自己的几个人冷哼了一声,
“怕个鸟!哼!来就来!”
见那叛军走了回去,海墙下的众人也是松了口气;
海墙拐角上方三丈多高的位置,汪轶鸣缓缓将单手举起的德利尔卡宾枪放下;抬头盯着上方垛口又等了片刻,见没再有人探头出来,汪轶鸣便继续向着上方攀爬;
不消片刻,汪轶鸣已到垛口处,探身扒住垛口边沿,身子一拧的同时两腿又是一蹬便瞬间完成了转身;
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,看的下方众人也跟着心里一紧。
汪轶鸣缓缓伸直身子,探头透过垛口向着海墙上探查望去;
拐角处并无兵卒驻守,而在海门这一段跑马道上足有三十多个叛军兵卒;他们分坐两堆篝火旁;
有的抱着酒坛,端着酒碗和身旁同伴推杯换盏,有的裹着身上有些破烂的鸳鸯战袄,抱着长刀或是鸟铳等武器两三人依偎在一起聊着天,其中一些明显已经蜷缩着身体醉酒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