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轶鸣又停留了片刻,深呼一口气,摇了摇头笑着转身进了卫所大门。
知道今日便是离开的日子,汪轶鸣也是想好好和众兄弟们再聚一聚;一早便让程启准备了丰盛的饭菜,还有不少的好酒;
卫所上下再次欢聚,汪轶鸣不断的和这些兄弟们推杯换盏,嘴上不说,心中却是难言的不舍;
借着微醺的酒劲,汪轶鸣也是对他们一一做着嘱咐;弄的不少兄弟感动莫名,甚至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大哭起来。
这种时光总是过的飞快,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,很多兄弟都喝的酩酊大醉,被抬了回去。
汪轶鸣也拖着酒意将他们一一安顿好,算是无声的告别吧。
整个卫所也终于静了下来;每个房间里都传出兄弟们此起彼伏的鼾声。
汪轶鸣点燃香烟,拿着手电开始巡视整个卫所,想着最后再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;遇到那些值夜巡逻的兄弟和少年们,汪轶鸣不但和他们互行军礼,还对他们一一鼓励关怀;这也让他们也是极为的感动。
绕了一圈,汪轶鸣觉得差不多了,便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;
刚要推门,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询问;
“鸣子,还没睡?”
寻声转头看去,来人正是黄应祖;
“嘿嘿…没呢,一时没什么睡意,就想着走走,顺便再巡视一番。”
汪轶鸣推开房门,示意黄应祖进来坐坐;
对方也没推辞,直接便跟着进了房间;
点燃烛光,汪轶鸣给其倒了杯茶水,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直接仰头饮尽;
“鸣子,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。”
听此,汪轶鸣擦了擦嘴角,笑着看向黄应祖那凝眉关切的脸庞,问道,
“不对劲?哈哈…老黄,你看我哪里不对劲了?”
“咱说不好,咱就觉得你心里有事;今日这酒喝的古怪,你给咱的感觉像是在跟兄弟们道别,就跟要生离死别了一样。”
听此,汪轶鸣也是一怔,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,看向黄应祖;
“老黄,我滴老哥哥,你咋会这么想?我好端端的,怎么会是和你们道别?你别在这儿瞎琢磨。”
汪轶鸣故作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