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!”
那些警告声就跟放屁一样,根本没人在意,同学们踩着废墟,有的撕开了病人脸上的绷带,有的在争抢书包里的东西,还有的组成人墙,开始一起阅读日记。
被踩了几脚的吉喆也幽幽醒来,他捂着自己的心口,刚才有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几乎要将他吞没。
在不间断的强烈刺激下,恐惧症的效果已经发挥到了极致,他脑子里隐约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东西,背后的恐惧正在一步步化为实质。
“你没事吧?”心地善良的周思思没有参与抢夺,她把吉喆拖到了旁边,这姑娘怕吉喆被踩死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,我看到了自己身后的那个鬼。”吉喆手脚冰凉:“它死了一次又一次,但每次都会变得更加恐怖,它有八条手臂,四张不同的脸,它的下半身镶嵌着无数血红色的尸体……”
结合吉喆之前听同学们的描述,他脑海中关于恐惧的臆想愈发具体和真实,最关键的是同学们也都看到了那个恐怖的“鬼”。
所有人的恐惧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,无穷的恶意被灌入了大家共同塑造出的臆想里,恐惧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。
“再不停下来,你们会被清除!”佩戴教师资格证的调查员老头高声呼喊,可没有任何作用。
医务室里那些脸部蒙着绷带的学生茫然注视四周,他们脸上的痛苦表情刚得到缓解,身上的束缚带就被拉紧,三位穿着血红色“白大褂”的校医从二楼走下。
这三位校医各自特点显明,走在前面的医生十根手指都被手术刀取代,皮肤下面是各种管道,血色大褂里穿着校服,他以前应该是学校的学生,在他的胸口还挂着一个学生证,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黄恐。
跟在黄恐后面的是位很美丽的女医生,但真正操控女医生的是她怀中抱着的头颅,那人头下端有无数血管和女医生连接,仿佛是寄生在了女医生的身上。
最后第三位医生取下了口罩,他长得跟禄医生一模一样,但高命可以肯定他不是禄医生。
“真正的禄医生已经被我干掉,这个禄医生身上的气质有些熟悉,身居高位,卑劣又自信,凶残又伪善,有点像……”高命吸了一口凉气,眼睛微微眯起:“司徒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