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,一个也没了。”起身后,浅黛回禀道。
“哦?”李嬅神色微变。
“婢子也不知缘由。”
浅黛顿了顿,又道:“殿下,芳芷阁虽暂时安静,府里其他处所还是随处可见侍卫。”
“这原就是可以想见之事。”
李嬅重新半躺在床上,语气又是淡淡的,倒给两个宫女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”之感。
说完侍卫之事,李嬅懒懒的,不再说什么话,两个宫女便各自分开收拾从宫中带出的行装。
李嬅就如此凝视着床尾随风轻舞的锦帐,打发时光。
半躺在床上,她看似是摩挲衣袖,实际上,她是思量着被衣袖掩住的手钏。
……
“往常你只取药,如今要改取毒药”
夜深人静,衣着朴素、气质儒雅的医士将盛放药粉的精雕特制银珠不留痕迹地串入手钏后,小心将手钏放在柜台上。
“我要什么,你给什么,并不该多问。”
头戴宽大帽子、身着黑色斗篷的姑娘从柜台上拿起手钏仔细瞧了瞧,随后将其戴回手腕。
“只问一次。”医士的声音如他的长相一般清雅。
“你若执意破了咱们间的规矩,从此,我再不踏足你的医馆。”姑娘将报酬放在柜台上,似笑非笑。
姑娘正要离开,医士道:“就不能放下吗?自古政变,鲜少有不流血的。”
“在你看来只是政变,在我这里,是家破人亡。你不会明白眼睁睁看着母亲为自己而死是如何的痛苦。”姑娘面向医馆大门停下,并未转身。
医士又问道:“你可知你要扳倒的是谁”
“你最好勿要多言,否则,我答应你的事便不再作数。”
姑娘回身留下一个决绝的神情,旋即离开。
……
“浅黛,你到园子里逛过”
从记忆中抽身后,李嬅斜倚软枕坐在床上,转头看见花几上插满月季的瓷瓶,她问道。
“回殿下的话,婢子今晨确实是去探路。
浅黛将首饰一一清点好,回到李嬅床边,说道:“昨夜那把火将婚房烧得不成样子,往后,咱们要在芳芷阁长住。姓江的有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