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下山前往灵州,算来,他迟迟不动身,一拖便拖了三日。
近些日子他一直住在逸山上的小屋中,就在他放完风筝的第二日,也就是石头被农人发现的第二日,其实已经有官差搜到逸山顶上来,好在他躲在小屋后的柴垛中,官差没瞧仔细,他得以躲过一劫。
“这样就好么?”
“那位男生女相的自称公孙先生的玄衣公子,真的值得相信吗?”
“公孙先生真能将狗皇帝送到灵州吗?”
“自己不敢轻易进京,根本不知京中情形,就这样全心全意信任一个陌生人,错了吗?”
“自己也是急着复仇,想来想去又根本想不到凭着自己能进宫刺杀狗皇帝的办法,听见公孙先生说也要找狗皇帝报仇,听见公孙先生出主意,自己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就照做了。那个公孙先生,到底是不是个骗子?”
这些问题,王三反复地问着自己,越找不到答案,他越犹豫,越不敢下山。
起初,他确实干劲满满,他想着只要照公孙先生说的做,他就可以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。而到了真的做完约定好的事,那位年轻的公孙先生却再没出现过,他开始慌了。
“他说他会搅乱晟京城老百姓的心,他真能做到?他到底是不是真心与老子合作?”
晨光撒向逸山之顶,绿海与金芒交相辉映时,王三正坐在小院外的秋千上自言自语,猛然听见有脚步声,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的袖箭。
“你就是王三?”
不多时,不远处走来一个穿一身轻便劲装,一看就是习过武的独眼男子。他出现时,王三正要躲进屋内。
“你咋知道我叫王三?你是什么人?”王三转回身看着独眼男子,杀心已起。
王三对那位年轻公子的好感早已不如半月前,他如今很反感知道自己名字的人,他也不啰嗦,取过木屋外墙挂着的镰刀便朝独眼男子冲过去。
“且慢,我是公孙先生的人。”眼见镰刀快要割到自己脖颈上,独眼男子方自报家门。
“他派你来的?他怎么不来见我?”镰刀终是没有让独眼男子见血,它被王三握在手中,僵持在离独眼男子脖颈仅一寸处。
“先生叫你去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