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事先所想如出一辙,聂嬷嬷劝慰道:“娘娘,陛下宣众皇子伴驾,便是享天伦之乐,乐见兄弟和睦。”
皇后初时有些认同,未几便反驳道:“皇室之中,何来兄弟和睦。”
聂嬷嬷忙吩咐众宫人退出皇后寝殿,待殿内只有她与皇后独处,她才劝道:“娘娘,陛下对众皇子一视同仁,恰恰表明并未定下人选,眼下于娘娘也是好事。”
聂嬷嬷的话并未完全打消皇后内心的顾虑,皇后扶额沉默片刻后,对聂嬷嬷说道:“嬷嬷,本宫写一封家书,三日后,你亲自去请母亲入宫。”
聂嬷嬷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要见母亲,问道:“娘娘是思念老夫人了”
皇后道:“老五与张相家的千金,男才女貌,乃天作之缘,此事传遍晟京。无风不起浪,不得不防。”
皇后有些口渴,聂嬷嬷端来茶水,皇后喝了一口,继续道:“陛下迟迟不立储君,丽妃盛宠不衰,老五也并非庸碌之人,本宫心里总是不安。”
“娘娘,谢家是功臣,况且娘娘之子才是嫡子。”
“嬷嬷,你不明白,老五娶相府千金,身后便有了倚仗。鹏儿年长于老五,更该娶亲。鹏儿若能与重臣之女结成好姻缘,又有本宫母族保他,那才是万无一失。”
……
驸马护送皇后离开公主府后,古管家与马副管家便一齐来到芳芷阁。
两个管家见公主尚在房顶上望天,便走到浅黛与甘棠面前,转达驸马的叮嘱。
得知驸马要撤去公主的木梯,浅黛与甘棠试图为公主求情,她二人说若是看不见梯子、上不得房顶,公主必要大闹一场。
两个管家并不改变主意,更不敢违逆驸马,古管家说:“公主闹脾气事小,爬高上低摔坏了身子才是事大。”
马副管家则说:“两位姑娘不将公主殿下安危放在心上,莫不是盼着公主殿下有事,你们好早日解脱,不必再伺候公主殿下”
古管家的话倒也罢了,马副管家的话却着实难听。甘棠辩驳道:“马大娘总将公主有事的字眼挂在嘴上,依我看,怕是马大娘对殿下不敬!”
浅黛亦为甘棠助阵:“我二人对殿下的忠心,毋庸置疑。马大娘你将不必再伺候殿下的话脱口而出,只怕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