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旁的几株枯黄长草被北风无情折断,李鹏不忍再看,他转身面朝漫漫前路,“那个传家酒楼的罗笙呢?他怎么不敢出现?不来送我美酒?还是他怕我杀了他。”
李鹏在狱中之时,李元去看望他,李鹏便托李元务必帮他查一个人,李元查出些眉目,就此说道:“二哥,派人去查过了。契庵公主的陪嫁美人跑了一个,负责护送的契庵官员害怕说好连着公主共送三个美人和亲,少了一个不好交差,就看上了传家酒楼的乐姬,那罗掌柜毕竟是个生意人,契庵给的够多,他也就应了。”
“当真不是他刻意整我?”
偷情之事败露那日,趁着父皇还未察觉,李鹏急匆匆逃出宫,而后便急匆匆准备起兵之事,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传家酒楼质问罗笙,此刻除了母后外,若说他还有什么一定要见上一面的人,那必定是罗笙,然而此刻他却见不到了。
他不再是皇子,他被贬为庶民,他只是个被关入囚车即将踏上流放之路的囚徒,他连质问一个小小商人的能力都没有。
“我也曾怀疑过那罗笙,可实在也找不到那罗笙要如此对待二哥的理由,他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个被钱财迷了眼的行商之人。”
李元说话,李鹏仰天大笑,悔恨的男儿泪湿润了他干枯的脸,“罢了,败就是败,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五弟,这大晟的江山,未来注定是你的,来日你做了太子,谁知为兄在哪儿,为兄送你一句话,权当提早送贺礼:任何时候,不要因女人而犯错。”
李鹏这话是对李元说的,听众却不止李元一人。
李元听来,除了为难,还是为难。
李辞听来,除了鄙夷,便是不甘。
“两位殿下还请快些,趁着雪停了,要快些赶路,否则便不能在天黑前寻到落脚的地方。”牵着马的军官抬头看了看天,有些不耐了,他含笑提醒。
“五弟,二哥是为你好。张敬远错就错在是东宫旧臣,父皇不除他,只是时候未到,你别再去求情,别再为了他而得罪父皇。”
“还有你,三弟。你自小身子羸弱,要保重。”
李鹏明白囚车马上就要开动了,他说出对两个兄弟最后的嘱咐。
“二哥,你也要保重。宫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