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都来了,还是进去看看吧。
李元这样想着,他往带兵的小将手里塞了两锭金子,上了锁的张府大门被打开,李元道声谢,走入张府。
因时常来,李元很熟悉张府的地形,他直接去往张芷瑶的寝阁——莹玉阁
头几回到莹玉阁来时,李元顾忌男女大防,只在莹玉阁外的院子里与张芷瑶说话,后来天渐渐地寒了,他自知自己不会做出荒唐之事,张芷瑶请他进屋谈话,他也就不再推却。
“瑶儿!”
李元在屋外呼唤,张芷瑶的婢女听见后打开闺房的门,李元习惯性地直接走进去。
婢女们知趣地回下房去了,闺房中只有张芷瑶与李元四目相对,张芷瑶问:“殿下,我父亲呢?”
张芷瑶的双目红肿得如杏仁一般,李元很是心疼,“你又哭了一夜?”
“殿下会觉得瑶儿软弱吗?”
“傻丫头。”李元将张芷瑶拥入怀中,缄默了。
瑶儿,若我不是皇子,若你也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,一切会不会不一样。
张芷瑶很记挂父亲,她又问了一遍:“殿下,我父亲究竟如何?”
李元满是歉意,“瑶儿,对不起,没有父皇的圣旨,谁也不能私自去诏狱。”
张芷瑶听出李元没有去看望过她的父亲,她纳罕道:“连殿下也不行吗?”
“二哥谋反,父皇心里不好过,我无法与他提及你父亲的事。不是不敢,而是”
李元欲言又止,张芷瑶仰头看李元,追问:“而是什么?”
“而是,怕触怒龙颜,父皇愈加降罪。”
“降什么罪?我父亲没有罪。二皇子谋反那夜,禁军闯进府里,说什么看见有叛军逃入张府。父亲说没有窝藏叛军,清者自清,大方让禁军搜府。谁知禁军竟从府中搜出一封书信,诬陷父亲与虎头寨山匪有来往。诬陷是父亲泄露嬅姐姐行踪,与虎头寨串通一气绑走嬅姐姐,真是无稽之谈!我不知道那书信是哪儿来的,但我知道父亲的笔迹不难模仿。”
张芷瑶红肿的眼睛疼得有些睁不开,她闭眼伏在李元的胸膛上,说道:“殿下,只要找出是谁模仿父亲的笔迹,陛下是不是就会放父亲回来。父亲怎么会害嬅姐姐,父亲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