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,小的知道。”
甘棠与浅黛听见两名侍卫的话音,都走远了些,齐正回味着甘棠与浅黛方才的对话,心道:这两个丫头与殿下形影不离,还道殿下的事她们都知道,原来她们也不知罗掌柜的身份,回去与齐峰说说,我两这里不能露馅。
“殿下,才刚好险,属下险些就输了,多亏殿下随机应变。”厢房内只有李嬅与罗逸笙,罗逸笙拿着卷起的牛皮图纸,说道。
“本就不可过度奢靡,你的图纸本来也好,你不胜,也无人能胜了。”
“对了,替我查个人,尹善德。”
“听着耳生,他是何人?”
“约莫是个书生,在公主府门口,与我辩论过几句,此人有些学识,你好好查查。”
“唯。”
二人坐在围屏坐榻上,李嬅接过罗逸笙的牛皮图纸,又看了一回,“哪个高人为你画的?”
“正是为属下设计传家酒楼的匠人画的。那师傅推崇墨家学说,他祖父当年参与设计大晟皇宫,他自小耳濡目染,很精通这些东西。”罗逸笙道。
“他祖父是谁?他又是何人?”李嬅问。
“殿下,他家姓申,他祖父便是大名鼎鼎的申德本,我叫他承泽兄。”
“申德本,这名字倒像是在何处听过。”李嬅满意地看着图纸上的歇山顶建筑,笑道:“结识申家后人,是你的福气。”
罗逸笙道:“属下也是偶然认得他。他祖父是建筑大师,他父亲却有些平庸,一心走仕途,考数十年也没考出个功名,他家是嫡系大房子孙,继承祖宅的本是他家,高祖皇帝曾赐给他家一个牌匾。他二伯是工部官员,又奉诏在宫里修了坐拱桥,小有名气。属下打算建传家酒楼那会儿,恰好见他二伯拆了牌匾要移到自己家里,说大房有辱先祖,他跟在后头追。属下一时好奇,便问了他几句,后来,属下与他叔侄二人打赌,他要是能为属下建造晟京最特别的酒楼,御赐牌匾仍然留在他家,要是他建不出来,便再不许他与他二伯争执。”
“你与申家,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。话说回来,二房嫌大房无用,你怎知申承泽比他父亲强?你将传家酒楼交给他来建,就不怕他替你建毁了?”
“若无成算,属下也不敢贸然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