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的模样却早就印在齐峰脑海中,齐峰想来想去,想不出冷云空这般风雅、这般与世无争的医者会有什么仇家。
他道:“冷先生莫怪,我也不知那人是谁,瞧他的身形,与您一般,都是大高个。”
齐峰顿了顿,继续道:“他比先生您可差远了,先生往那一站就是个衣架子,再难看的衣裳,穿在您身上也不难看,那人遮盖面目,八成是个丑八怪,他的气度哪比得上您。”
“你是说,我这身衣裳不好看?”齐峰这话,令冷云空想起李嬅要挟他做男宠之事,初听他的话音,平静无波,细品之下,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冷先生恕罪,是我这话不妥当,总之,我们一定将您平安护送回冷宅,不辱使命。”
齐峰赔罪不迭,冷云空道:“那蒙面男子若不是冲着我来的,便是冲着定华长公主殿下来的,回府后,你还是细细禀报的好。”
齐峰连声唱喏,而后,马车内的两个男子不再说话,马车外的崔树也安静赶车,除几个巡防的金吾卫拦车查问过几句,便再无阻碍,赶在平旦以前,马车平稳停在冷宅门前。
“师父,路上可曾平安?”
“师父,师父,你总算回来了,你不回来,我睡都睡不好。”
冷云空下了马车,他的大徒弟杜仲已提灯等在门口,小药童石头也一面跑一面穿外衫朝大门处赶来,冷云空把手里的药箱递给杜仲,嘱咐杜仲几句,又摸了摸石头的脑袋,方转回身面向站他身后的崔树与齐峰。
“这一路,有劳了。”
冷云空点头为礼,他还未出言留客,齐峰先道:“先生,您自管休息,今夜我会守在冷宅外,若那贼人赶来,我必叫他有去无回。”
“你留在我这里,不顾你家殿下的安危?”冷云空问。
“殿下武功高强,身边又有众多护卫,倒是先生这里缺人手。”
齐峰看了看冷云空,又看向杜仲,他那眼神,大有恳请杜仲为他说情的意思,“天明无动静,我便回去复命,绝不会搅扰先生。”
冷云空轻叹了叹,说道:“去收拾一间空闲厢房。”
得了吩咐,杜仲就要行动,瞧那杜仲是个年轻朴实的子弟,齐峰喊住杜仲,“小哥,不必忙活了,我只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