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忘了,在奈州之时,中秋夜,小人在灯笼上画下白玉兰花的花枝,小姐由此觉得小人有几分画功。”
林信手持那幅玉兰图,朗声一笑,“老夫倒忘了,当面考校你以前,还有这么一回事儿。”
“说起来,老夫还想问问你。白玉兰盛开于二到四月,中秋之夜,你不画明月、不画嫦娥,怎么单单画这寡淡的白玉兰?”
“灯笼上的玉兰花,小人并非是在中秋之夜画的,是中秋前后,并无特殊寓意,随后画的罢了。”
“随手画,怎会是玉兰花?这白玉兰花于你而言,代表着什么?”
林信的刻意问话将秦子城问住了,秦子城一愣。
他现在是木羽,白色玉兰与他,不该有什么特殊交集。
就算他不是木羽,白色玉兰,所有花色的玉兰,或许也应当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淡出。
“大概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几树玉兰花,以为好看,便记下了。”
“噢,是吗?”林信卷起画纸,如玩弄扇子一般,一手上下摆动,一手一时握住,一时放开。秦子城自以为回答得十分真诚,实则林信心底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。
林信将画纸放回画缸,秦子城后退几步,为林信让路。
“稍后小姐来学画,不知大人有何指点?”
“你是嫦儿的师傅,她该学些什么,你做主就是。”
送到画室门口,秦子城以为总算应付过去,林信站到虞美人花丛旁,不再往前。
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秦子城问。
“老夫怎么瞧着,你有几分眼熟?莫不是故人之子?”
“小人早已忘记过往,若小人真是大人故交之子,不胜荣幸。”秦子城道。
“或许,是老夫眼花了。老夫会为你留意,能为你寻回身世,也是积德行善。”打量着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,林信面带微笑,神色耐人寻味。
“大人之恩,小人无以为报。”
“对了,木羽,你可是有了什么线索?”
林信继续往前走,随手从花坛中折了一朵虞美人,拿起来嗅了嗅,又将之丢入花坛。
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
“昨日你深夜出行,老夫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