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笑提醒:“五殿下,父子间有误会,尽早说开了才好呀。”
白公公手执拂尘,恭敬站在盘龙柱与宫灯之间,不再言语,李朗继续观察李元。
看来看去,李朗什么也没看出来 。李元脸上没有胆怯,平静得奇怪。
“父皇,儿臣斗胆猜想,您是怀疑儿臣出手救下马将军。”
李朗开始在心里数数,数到四,他听见了李元的话音。
“是你,还是不是你”
帝王问话,李朗又悄悄仰视,帝王目光审视,威严,又不仅仅是威严。
呵,父皇其实是不希望李元真的与他作对吧。儿子与儿子还是不同的。
李朗悲哀自己无能无用,庆幸自己无能无用。
“若儿臣说是,父皇会如何处置儿臣?”
“你!”
李元这话是明晃晃的顶撞,帝王气愤斥了一个字,而后哂笑起来,李朗不敢再偷偷观察任何人,额头紧紧贴地。
“父皇,先前儿臣是戏言,除父皇派给儿臣的护卫,儿臣身边,再无人能与人搏斗,从头至尾,马将军之事,儿臣从未插手。”李元想看的,只是眼前的帝王有朝一日会否像对付兄长一般对付自己的儿子,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看见帝王的第一反应,李元心里有了底,他开始为自己解释。
没做过的事,他不认,不揽责。
李元试探帝王之举并不隐蔽,帝王款步绕着李元走了半圈,在李元身后轻轻一拍,“果然是朕的儿子,如此肯定朕会相信你说的话。”
“儿臣今日死在父皇面前,父皇才肯相信儿臣吗?”李元双肩一僵,才平静不久的瞳孔再次震颤。
“父皇多年言传身教,儿臣深谢。”
“五殿下!五殿下!血溅御前,更是大不敬!”
帝王走到李元身后,负手望天,李元苍凉地笑了笑,他一时赌气,剑刃贴近皮肤,脖颈处已有了一条血痕,他正欲再将伤口划得更深些,白公公立即上前拽他的手。
白公公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,李元瞬间清醒,白公公还没用多大劲,便成功护住李元。
剑柄从李元手中脱落,宝剑沾染着些许血液,砸在地毯上,摇晃着弹起半指高的高度,重又落下,血珠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