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郎时,性格就很孤僻,不爱说话,不合群。旧年,因为李嬅喜欢秦子城,总是护着秦子城,罗逸笙也试着亲近秦子城,同秦子城称兄道弟,学着发现秦子城的好。事到如今,罗逸笙看秦子城是哪哪都不顺眼。
秦子城怒气填胸,“什么是懂事?任由你们摆布就是懂事?我又不是三岁孩童,为何要懂事?我父亲枉死,我想查清真相,天经地义。”
“殿下没拦着杨觉新又怎么样?一两个人颠倒黑白也就罢了。当时使团有那么多人,怎么独独杨觉新说的与旁人不同。你父亲哪里还有清白可言。”罗逸笙哂笑。
“她就是这么想的?她就这么不愿相信我?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秦子城死死拽着罗逸笙的衣襟,像是一匹受了委屈、满腔不甘的狼。
狼的过去,是小狼。小狼长大了,发现曾崇拜过的成年狼,从头至尾都只是在挑逗他。小狼长大了,发现曾于雪夜救赎过他的光,背弃了他。
罗逸笙坐着,秦子城站着,罗逸笙在秦子城的眼底看见了两抹猩红。
少女时期的李嬅,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过她喜欢秦子城的眼睛,她说秦子城的眼睛又大,又好看,又可爱。秦子城与罗逸笙离得很近,近距离看秦子城的眼睛,罗逸笙发现,秦子城的眼睛确实生得独特。
秦子城的眼神里明明透出很强烈的攻击性,因为那与众不同的眼型,罗逸笙看到的秦子城,还带着少年气的幼稚与无辜。
“你想寻找真相,你就去找。你秦家的灾难,源头不在殿下,你不必纠缠我,更不必纠缠殿下。”罗逸笙的心软了些,外露的语气无比强硬。
秦子城瞪着罗逸笙,罗逸笙也瞪着秦子城,罗逸笙的态度很明显——你最好消失。
“她前些年是真疯还是假疯?她糊涂了,脑子不清醒了,笨蛋附身了,让山匪绑了去?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?”
秦子城拽着罗逸笙的衣襟不撒手,罗逸笙若无其事坐着,不抵抗,不逃跑,“秦家完了,婚约作废。殿下的安危喜乐,与你无干。”
“你想阻止我去找她,你就得回答我!她是怎么被山匪绑了去的?”
秦子城加大力道,罗逸笙终于咳了两声,“咳——咳”
“皇太女被废,是殿下的伤心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