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愿意学,李嬅把桑木弓递给冷云卿,带冷云卿去她平日练剑的地方。
宽敞的石台子上,早摆放好靶子,走到靶子正对面,李嬅先教冷云卿一些简单的动作,带着冷云卿热身。
两人的筋骨活动得差不多了,两名侍卫抱来两个箭壶,李嬅取出一支羽箭搭在桑木弓上,为冷云卿讲述射箭时的要领。
“你瞧,这般便射出去了。”讲完要领动作,李嬅示范性地射出一支羽箭,正中靶心。一旁旁观的侍卫与甘棠等丫鬟纷纷拍手叫好。
“你试试。”李嬅从箭壶中拿出一支新的羽箭,将弓与羽箭一起递给冷云卿。
“殿下箭术高超,令人钦佩,就怕我这学生笨拙,没有悟性。”
冷云卿回想着李嬅示范时的姿势,将羽箭搭在牛筋弓弦上,尝试拉开弓面,他持羽箭的手势有些不对,李嬅走到他身后。
“双脚与肩同宽,小臂、手背、四指在同一条线上,食指、中指、无名指第一指节勾弦,拇指放松。”
冷云卿跟随李嬅的引导,揣摩着调整双手关节,由于是头一次学,他的动作略显僵硬。
“弓拉得太低了,往上,拉弓的手与下颌齐平。”冷云卿的姿势依旧不对,李嬅轻轻扶住冷云卿的胳膊。
“哎呀,掉了。”
李嬅的手指将将从冷云卿的胳膊上移开,听得甘棠一声感叹,原是羽箭还未被射出,就从弓上滑落。
“让殿下见笑了。”冷云卿尴尬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羽箭,重新拉弓。
“我若是男子,就好办了,你身形比我高大,我还够不到呢。”李嬅发现羽箭掉落的原因,站在冷云卿身后,伸长手臂。
“你稍蜷着些,我摆给你看,靠近箭头这只手,指背支撑箭身,拇指辅助。”冷云卿配合李嬅蜷着身子,李嬅环住冷云卿,她的双手握着冷云卿的双手。
两人离得很近,感受到李嬅的体温,冷云卿心生悸动。
这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、不知不觉出现的爱意,这是一段或许永远都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,此时此刻,它在冷云卿体内真真切切地滋长着。
“就这般,放箭。”冷云卿努力拉回他的思绪,箭已离弦,虽未射中靶心,也射进了离靶心差不了几圈